今日无事, 柳弈和戚山雨准时下班,然后跟平常一样,直接就回了家。
“唉,真是太烦了。”
晚上十点, 柳弈“呼”一下仰面躺倒在床上,又抱着被子翻滚了几圈。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策略,想想别的办法?”
他从被子里仰起头来, 眨巴着眼睛看向戚山雨。
戚山雨这会儿正把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收进衣柜里,听到柳弈的话, 回头看了他一眼, “嗯,比如呢?”
“比如,我们再去调查调查白女士的前未婚夫的事故吧……或许和那间研究所沟通一下, 看能不能让我们重新检查当年出事的那台激光仪之类的……”
柳弈说了几句,像是连自己都觉得刚才说的话实在太过胡诌, 悻悻地住了嘴, 不甘心地抱着被子捶了几下。
“唉,反正怎样都比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被动等着刀子什么时候落下来要来得好些, 起码不用觉得这么煎熬!”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但自从他们实施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之后, 柳弈真是吃不香睡不稳, 不仅掉了三斤肉, 而且连皮肤都好像变差了。
戚山雨什么也没说,只是过去将人拽起来,搂在怀里顺毛。
经柳弈这么一提,他其实也在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他们是不是除了等待之外,真的已经将能查的全都查了呢?
在嬴川可能曾经直接或者间接参与的这许多桩案子里,真的没有哪一桩还能再继续深挖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