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被他吓得不轻,一缓过神来便想要逃开这完全超出了她认知的罪恶折磨,但她的身体本能却背叛了她,只想将自己尽可能向他送过去,让那快感将她彻底摧毁。
“不……不要……求你……”
她难堪得简直想要就此死去,身体里不断升高的温度令她如遭火焚。
可弗朗切斯科却并没有因为她喘不过气来的哀求而停下,正相反,他很喜欢她这个模样,每次他一看到她无力地抗议,心中就有种奇怪的满足感。他随着她激烈的反应,一再增加力道与速度,她无法呼吸,心跳得几近爆炸。
“弗朗切斯科-卡瓦利,停下来……”他的名字十分自然地从她口中流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因为怔愣,倒是确实停了下来,大方地给予了她几秒的喘息之机。
他总是搞不清楚这女孩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在这种时候无意识地叫出他的名字,哪怕是可能有些太完整了,对他来说,也大约是这世间最甜蜜的鼓舞。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雾蒙蒙的双眼,感受着内中强烈的羞耻,嘴唇翘了翘,声音轻柔地对她道:“享受它,不要去考虑太多,就只是享受它就好了。”
他们谁也没有再移开目光,然后,他便以这样四目相接的状态,再度伸出了他殷红的舌尖。
这样的画面实在太过刺激,她的大脑沸腾一般地燃烧,她闭上眼睛,身体与灵魂一同战栗。
她几乎被瞬间碎裂成了一千块,但却没有任何的痛苦,只有无与伦比的快乐和满足,以及一种一切都对了的感觉。
弗朗切斯科支起身体,凑上来拥住了失神的她,在她微张的唇上吻了又吻,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他怀中仍在轻微地发着颤。
“再说一次我的名字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回了莉莉飘离的神志,使她重新组合在了一起。她无所适从地抿抿唇,口中别样的味道令她一阵头皮发麻,但她还是回应了他的要求,且尽可能地语气平静。
“卡瓦利。”
他笑了:“好吧——卡瓦利,虽然你的口气就像使唤仆人,但没关系,你知道我就是你的马,任你驱使。”
他用他姓氏的含义又做了番文章,莉莉轻笑一声,抬起头来望向他,神情里带着淡漠与讽刺。
然而,她的冷若冰霜并没有维持多久,这个意大利人的外表胜过她过去遇见的每一个男人,而在他的五官之中,最优越的便是那一双美丽多情的眼睛,在这样的距离下,即便只是被他平静地凝视着,都足以让人一阵心慌意乱,更何况,他望向她的目光还是那样的温柔缱绻。
他轻轻地问她:“可是,我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得知你的芳名呢?”
意识仍然不够清醒的她险些就要被他催眠,但她还是成功转移了她的目光。
到了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整晚没睡的她愈发困倦,可此时仍紧抱着她的躯体却告诉她,他对她的欲望依旧十分强烈。
她再也不准备去跟他说些什么不想怀孕的蠢话了,她真的是疯了才会开始妄想这个人真的会听她说话,甚至稍稍在乎她的感受。她不过是一件合他口味的玩具,一件他可以拿来或舍弃的财产,在他的身边她不存在任何权利,她不能将他的施舍当做是她真正拥有的。
就像那个鹰与夜莺的寓言故事。
她想,她难道不就是那只夜莺么?落入了比她强得多的人之手,她不得不去往他带她去的任何地方。以她为餐,还是放她远走高飞,全凭他的心情。那只鹰说,与强者抗争是傻瓜,凌辱之外还要遭受痛苦,可她就总是要自寻痛苦。
她不希望她睡觉的时间被他一直耽误下去,于是她直接抚摸着他的头发问:“你在等什么?不继续吗?”
圣父、圣子、圣灵……
即便只是这样简单的根本谈不上什么挑逗意味的举动,带给他的感受都是那么的强烈。
弗朗切斯科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思维放飞,能想什么就想什么,然后,也就不由得想起了她曾经那一堆好笑的说要杀了他的话,其实杀他多简单啊,她要是愿意主动来爱他,他活不了的。
多么甜美的死亡方式。
他抚摸着她单薄的后背,在她的额心落下了轻轻一吻:“睡吧。”
她看着他的样子诧异得就仿佛是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他,但现在的情形也无法令她去思考什么,他既然都跟她说了让她睡觉,她便很快就在他的抚摸中放下了沉重的眼皮,进入了梦乡。
弗朗切斯科静静凝望着她恬静的睡颜,自失地笑了笑。
没关系,他喜欢被她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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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炉:此处说的是法语cassolette,阴性词,含义是砂锅或香炉,法国人也用来形容女人私密部位的芬芳,我也没查究竟什么时候有的这种说法,管他了_(:D)∠)_
鹰与夜莺的故事出自古希腊诗人赫西俄德的《神谱》。
还有男主姓氏Cavalli直译是马的复数。本文人物的名字我都起得非常非常随意,想到啥是啥_(: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