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芙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没搅和她的拜堂礼,看来这洞房礼是逃不过了。她心里烦躁起来,真是烦死了.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一股气顶上头,她一把起身抱着小五走向内室的喜床坐了下来。
时涧没料到雪芙会突然这般,他闪身到她面前,“小姑娘,你要做什么?”
雪芙一扬头,把他推到一边,“你且让让,先让我成了洞房礼,晚了就不吉利。”
时涧拿剑抵着她,眼底露出一丝寒意,语气到还算是温和,“我不是说了,勿要轻举妄动。”
雪芙伸手一把拂过他的剑,抬眼看着他,丝毫无惧,“你若是想杀我我自然逃不掉,若是我对外头你的仇家叫上一叫,怕是你也逃不掉,届时我们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时涧听见雪芙话瞬间无奈,轻声一笑,“你倒是不怕我。”
雪芙扬起头,“怕,我为何要怕你,我怕你你就能放过我,还是能放过他们?”
说着,雪芙朝外对着那些丫鬟婆子道:“时辰到了,你们准备洞房礼吧。”
外面一行听此,众人仍旧一脸蒙,直到雪芙催促,众人才开始准备喜糖,撒帐等礼仪的一应用品。
时涧看着,“你要和谁洞房?”
雪芙低下头抚了抚怀中的小五,“自然是和它洞房。”
时涧眉头一蹙,他眼看着雪芙跟一只鸡上花轿,跟一只鸡拜堂,难不成还要眼看着她跟一只鸡洞房?
他再次将剑抵在雪芙身上,“我不是说过勿要轻举妄动。”他可不想出任何意外,若不然这一屋子下人就连这个小姑娘也难保。
雪芙恼了,急道:“我行我的礼,你躲你的祸,这有何不可?”
小五听见两人吵架,受了惊吓,直接飞起来向时涧身上扑去,时涧眼疾手快给了小五一掌,小五一个跳脚闪过,嗷的一声,直接从支起的窗缝飞了出去。
雪芙见此气嚷起来,“你!你打走了小五,我没了夫婿!”说着眼泪汹涌的流出,“你好讨厌!”
时涧雪芙哭起来,一脸的尴尬与不知所措,“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见雪芙流泪,忙上前安慰,“小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掉泪不吉利,快别哭。”
雪芙哪里肯听,眼泪流得更加凶,众人一脸的不知所措,安慰的安慰,擦眼泪的擦眼泪。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哎呀,这旁边不就站了一个现成新郎官吗?”
众人抬首一看,可不,这新郎官好生标志,不容分说的一把拉过时涧,“就是,就是,这公子与小姐甚为登对呢,正适行洞房礼。”
时涧被人簇拥着,按在喜床上,又被几个丫鬟婆子在胸前绑上了大红花,带上了新郎帽。
“喂.小姑娘,我.你们.”
他想了想,自己刚才吓走了她的“夫婿”,她又救了自己一命,且当他一会夫婿,全当报了救命之恩,也无不可。
正当思虑着,一喜娘竟然把喜帕蒙在自己头顶,时涧惊慌一把扯下,“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新娘蒙盖头?”
一喜娘解释:“哎呀,这是习俗,姑爷且将就一下。”说着又一把将那盖头扣在时涧的头顶。
众人对着雪芙安慰道:“大小姐,你看,这夫婿不就有了嘛,莫要哭,我们现在就行洞房礼,时辰还来得及。”
雪芙看了看蒙着盖头的时涧,叹息一声,若不是全了爹爹念想,自己又怎会荒唐地嫁给一只鸡,既然他来代替小五,也聊胜于无,她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们开始吧。”
众人瞬间眉开眼笑,“哎,洞房礼开始了。”
一喜娘上前,递给雪芙一只秤杆,“请小姐挑起姑爷盖头。”
雪芙接过秤杆,挑起时涧的盖头,只见盖头之下,露出一张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脸庞,眉宇之间有浩然正气,眼神却中透着一丝无奈。
雪芙的心动了一下,一抹红晕不受控制地浮上自己的脸庞,这个人倒是长得很好看。
时涧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被人架在这处,跟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行洞房礼?
又上前一位喜婆站在二人身前,那喜婆长得极为丰满,她眉开眼笑地对着雪芙道:“祝姑娘姑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便往喜帐、二人身上撒了红枣莲子百合等干果以示祝福。
时涧被撒了满身的干果,心里很不舒服,平日干净惯了,他抖落也不是,不抖落也不是。
他真的再也忍不了了,这到底是什么习俗?无奈之下,他伸手拂了拂身上的干果碎屑。
那丰满喜娘见此,忙上前阻止,“哎哟,姑爷,这可习俗,不能拂,拂了可不可吉利。”
时涧听此,只得硬生生停住手中的动作。
喜娘见此,又立刻一边念叨着吉利话,一边往二人身上撒欢的撒干果。
另一喜娘端着喜酒上前,“请小姐姑爷饮下合卺酒。”
只见一葫芦锯开的小瓢用红线连着,里面盛满了酒,放到二人跟前,笑道:“请姑娘,姑爷,同饮合卺酒。”
时涧见此愣住,这喝酒正常,可这喝酒的物什竟然是一只瓢,这又是什么习俗。
雪芙手中拿起那瓢,一旁的喜娘见时涧不动,赶紧催促,“姑爷,喝酒呀。”
时涧才随着雪芙一同拿起那瓢,两人一同抿了一口。
时涧刚想放下,却又听喜娘道:“姑爷,按习俗,您的酒需要全部饮尽,才算吉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