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小弟看着屋内吹熄了烛火,两人对着一笑。
“大当家的春宵一刻,咱们可以吃酒去了。”
“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那等娇小可人的小娘子能受得了大当家的。”
“那也轮不到你操心啊,哎呀,吃酒去。”
说着两人悄然去了前院寻其他人吃酒作乐去。
雪芙轻轻将门扒开一个小缝,仔细朝外看去,院内四面都有火把照耀,十分容易看清,现下并无人把手。
此时就最好机会,她轻轻开门,先是弓着腰,悄悄溜到房间东侧,仔细看着的周围的环境。
好在这黄天霸的寝院修得有些高,能够看到整个寨子的大门,只是要想逃到那个大门,就要经过前后三个院落,雪芙细细一看,全是层层的山贼在把手,各个都拿着明晃晃的大砍刀,甚是可怕。
雪芙的心凉了半截,她这该怎么逃出去,若是天亮之前不能离开这,等着屋内的人醒来,她就再也没有机会。
思来想去,雪芙先是在阴暗的地方慢慢潜到下一个院落。
这个院落是山贼日常练武的地方,今日这个是山寨因为黄天霸抢了压寨夫人,并未有任何山匪在里面练武。
雪芙选了院落里阴暗的小角落蹲着小心观察了一会,开始寻找合适的机会逃走。
见前院的喧闹声见小,想来是他们饮酒作乐已经醉倒。
她耐心等着,声音实在见小的时候,一定是他们守卫最松懈的时候,那个时候再跑才最安全。
雪芙栖身蹲在角落里,像是在暗夜中蛰伏的小兽,尽管她很害怕,很慌张,但是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小刀,不停地告诉自己要镇定。
脑海当中总是会闪现夫君为了保护她一身是血的模样,想到这里心就不自觉地痛起来。
她一定要逃出去!
山寨内,山匪饮酒作乐声传来,在山寨一旁的高大的茂密的树枝上立着一道素白的身影,时涧的双眼犹如鹰隼一般的眼眸静静地盯着那山寨,心里计划着他们会把雪芙藏在哪里。
雪芙等了一个时辰,作乐声终于渐渐止息,大门守卫也已经松懈下来,此时正是她逃出去的最好时机。
她不容分说,小步子弓着腰快速地摸向大门,眼看着大门近在咫尺,她快步地跑着,好像连风声都在耳边掠过。
她的心好像要跳到嗓子眼,此生从未这么紧张过。
一个守卫喝多了酒,正好出来小解,迷糊之中,眼看着又一个暗红色的身影正朝着大门口跑去。
越瞧越觉得对不对劲,那小弟揉了揉双眼,再仔细看去。
好家伙,这不正是.
压寨夫人?
那小弟一声大喝,“压寨夫人跑了!”
这一喊不要紧,把醉倒一片的山匪们全都惊醒了。
什么,压寨夫人跑了,这还得了,大当家醒了岂不是要了他们的狗命?
雪芙听见自己被发现,顾不得一切拔腿狂奔,心里又惊又怕。
可还没跑到大门,就被那些山匪抓了回来,又五花大绑地送回了那个大当家的院落。
雪芙的心都要绝望了,这一次被抓,再想要跑可就难了。
黄天霸在屋内睡得正香,听见门口一阵吵嚷,不由得睁开了宿醉的双眼,起身去开门。
“谁他娘的干打扰老子的好梦。”
门口的小弟直接道:“大当家的,压寨夫人趁乱跑出去了,小的们已经帮大当家的抓回来了。”
黄天霸一听压寨夫人跑了,瞬间气得牙痒痒,他黄天霸抢的压寨夫人,还敢跑?
他一脚踹开门,怒喝一声,“人呢?”
小弟们听见,直接把雪芙抬进了屋内的床上,把人放下后又立刻出去。
雪芙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棉巾,又和最初被劫来时一个样子。
看着一点点靠近她凶神恶煞的山匪,雪芙拼命地挣扎。
黄天霸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是被雪芙灌醉的,他慢慢靠近雪芙的床头。
“小娘子好酒力,也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灌醉我?不是想逃吗?老子今日就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压寨夫人,看你还怎么逃?”
雪芙看着黄天霸的脸,心底滋生出整个绝望来,她应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被这个人欺负了?他真的好可怕。
不知怎么,心里忽然一闪而过一道素白的身影,那是夫君往日在搏杀坏人的时候的身姿。
雪芙的心里满是时涧的身影,睁大的眼眸中,慢慢蓄满了泪,她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
害怕,想念,绝望,纷纷的掺杂在一起,让雪芙的心像是被蒸熟了一般。
那黄天霸说着就要欺身上来,眼底满是猥琐的笑意,“还想逃,现在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现在还不是躺在老子的床上?”
黄天霸坐下来,“让我想想,我们先从哪里来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