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蒋茹茵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的接话道,"母亲说妾身小的时候可安静了,除了饿了难受了哭闹一下,其余的时候很乖巧,完全不用她操心。"
蒋茹茵的口气多笃定,苏谦阳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这么说来,平宁的性子是不像你了。"
这回蒋茹茵没点头,不像她那就是像他了,她可没说太子小时候就是这么骄纵的性子,圆话道,"如今平宁还小呢,也要等再大一些才看得出来。"
瞥见了她耳根子后头因为窘促而泛的红,苏谦阳端起一旁小桌子上的茶,恩了一声,算是对她这话的回应。
坐了一会,陪着她吃了晚饭,看天色不早,苏谦阳起身回凤阳阁,那还有大堆的事等着他,蒋茹茵命青冬去取了食盒,"这里有几样殿下爱吃的,殿下可别忙的太晚了。"
这还是两个孩子满月呢,苏谦阳就在这呆了一下午要走,看她体贴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这事过去了,会补偿你们的。"…
三月初,除了山顶上还有些未化去的积雪之外,临安城恢复了春茂的景致,这个春天来的有点迟,不过来时便是盎然的生机,带走了寒症中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和悲伤,伴随着桃花香气,气温逐渐攀升。
比临安城还要北边的地方还陆陆续续有生病的消息传来,不过疫情得到了大的控制,部分太医院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这些人中虽然也有传染了病下的,但救治的及时,都保住性命了。
朝堂之上因为这场疫情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因为前六世子妃病死,恢复官职的祁老爷,感染了寒症后引发了其余的并发症,高热不退,在二月底的时候去了。
一同离世的还有过去为皇上登基做出过无数功勋的镇西侯,当初皇上登基前的恶战,镇西候大儿子战死,二儿子身残,过了没几年,二儿子病死了,儿媳妇跟着去了后,留下了一个年仅一岁多的女儿。
镇西候青年丧妻,中年丧子丧儿媳,儿媳妇的娘家离得远帮不上什么忙,他自觉得把这个孩子养在自己身边会克死她,所以就把一岁多的孩子养在了乡下的庄园里,派了一群的奴仆尽心伺候。
镇西候这一死,这孩子就真的是无依无靠了,在镇西候弥留之际,他给皇上写了一封信,恳请皇上能够看在周家一门忠烈的份上,照顾一下他可怜的孙女。
此时的周长生已经十四岁了,尚未议亲。
皇上倒是真心为这位忠臣之后考虑,要说好好照顾这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为她说一门好亲事,嫁人,安安心心。
于是皇上就给给周长生封了郡主,在某一天早朝的时候,向诸位大臣说起了这件事,谁家还有优秀靠谱的孩子,拎出来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