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说的了。”闫飞轻叹一口气:“他亲口向我承认了对那个女孩做出的暴行,我失望、震惊,但是却不会继续为他辩解。家中已经亲自去受害者那里表达过最诚挚的歉意,并且提出了几种补偿方式,虽然这种身外之物并不能弥补我弟弟对她造成的伤害……可也算是我们全家对她的忏悔和表达的遗憾之情吧。”
“我也是刚刚得知我母亲去了你家中,所以才打听着过来这里,对这段日子给你及你家人、同事造成的困扰表示抱歉。我个人是真的很欣赏你这种性格的女孩子,不过未能进一步发展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希望以后见面还可以做普通朋友,仅此而已。”
“闫先生慢走。”苏言对于他的这种长篇大论并不觉得多感冒,也未给出任何的回应,扔下这么一句之后就转身上了警车,和驾驶位的蔡成济说道:“蔡哥,回局里。”
“好。”
在警车开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还能从后视镜中看到闫飞那挺拔的身影,蔡成济吧唧吧唧嘴:“这哥们儿……”说了几个字就不知该用些什么形容词,半场才挤出来下半句:“对你还真是用情颇深?这歉道的还挺诚恳。”
“你觉得他真的是来道歉的?”苏言挑眉:“我怎么觉得他是来挑衅的呢?党玥玥和闫家已经有了接触,您想想这代表什么?”
蔡成济一边开车,一边疑惑的‘啊’了一声。
“蔡哥,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资本的力量’这五个字代表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万一在开庭之前,受害者收到了满意的补偿还表示一定程度的谅解,你猜猜闫浩的刑期会不会比咱们预估的少很多?”
“党玥玥虽然是公诉,但是如果她在开庭之前对检察院表现出强烈想要原谅闫浩的愿望呢?法院是绝对会尊重受害人的部分医院,从而影响量刑的。”
她话音刚落,蔡成济一个刹车把车闷停在了路边:“啥意思?!”
“淡定,只是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您想想,有人拿着你们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去‘弥补’,肯定有人会接受的,毕竟伤害已经造成以后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苏言歪头,人性之虚伪和黑暗,她觉得干这行应该见得多了。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却发现恰恰是这群整日游走在社会黑暗边缘的刑警们,有着无人能敌的赤诚,社会在他们的眼中似乎是非黑即白,十分分明。
许是深渊见得多了,所以宁愿相信前方只有光明。
“那可不行!咱们费了多大的劲儿啊,总得想想办法吧?”蔡成济懊恼的拍了拍方向盘。
“案件已经由咱们公安移交到了检察院和法院,我们还能怎么着。不如换个角度想想,党玥玥就算是表示谅解,那她也得到她自己认为足够的补偿,我们做的事情意义大概就在此吧,不过到底是运用法律的武器还是选择金钱,那都是受害者自己的事情了。”苏言宽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