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报警啊!”项阳有些恨铁不成钢。
“报警又如何,我总不能真的让他被关进去吧?他关进去那么多天,身上又背了案底,那不是害了我的两个娃娃。有一个有案底的爸爸,他们将来在考学和工作上岂不是要受到很多的歧视!”许是熊向明已经死了的原因,所以魏冉眼下说起种种并不抗拒,甚至隐约有些放松:“而且你们压根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我当初要和他离婚,他竟然拿着菜刀去了我娘家,扬言要把我们家里的人都给砍死。算了,我这辈子遇到这么个人渣算是我倒霉,不知道哪辈子造的孽,我自己一个人扛着就是,何苦连累别人。”
“我只是……”她说道这里神情又变得哀伤:“我只是对不起我的两个娃娃,我可怜的儿子,呜呜……”
似乎是想到了刚刚苏言说的话,她内疚不已,如果早让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会因为这件事从而在心理上变得不太健康,或许她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当初我想着,只要我熬一熬,日子总会过去的。要是真的离开了他,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办?我没有能力能够让他们活的很好,至少熊向明他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能够让孩子们衣食无忧。”魏冉又喃喃道,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以期减轻此时内心深处的罪恶感和自我厌烦。
苏言轻轻叹了一口气,手伸进裤兜里摸出在进来之前,江离交给她的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递了过去:“名片上这位是目前南城市还算有名气的一位心理医生,孙医生平时十分的热心公益,她曾经在网上发起过全国范围的帮助弱势群体进行心理咨询的公益活动,并且如今还依旧在坚持着。您的儿子年纪尚小,带他去看看吧,一定还有机会的。”
魏冉闻言,十分迅速的将那张名片捏在了手里,连连道谢。之后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将名片小心翼翼的塞进包里,这才颇为狼狈的抿了抿嘴:“我不太理解……熊向明如今已经死了,你们管他打我不打我做什么?”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变得十分紧张,双手交握在一处:“你们……你们不会认为是我杀了他吧?不是我,我一天到晚都在看孩子,伺候老人,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大姐!您稍安勿躁。”项阳急忙开口打断了她:“我们不是怀疑你和熊向明的死有关,但接下来我们要问你的问题,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好……”对方缩了缩脖子,然后怯怯的点了点头。
接了项阳给过来的眼色,苏言点了点头便看向了魏冉:“你被熊向明家暴这件事,有没有人和外人提起过?”
魏冉仔细的想了想:“社区的工作人员和街道妇联的人知道,之前闹成这个样子,我娘家肯定也知道。左邻右舍的……对了,之前我婆婆还没残疾的时候,说不准出去和别人吹牛来着。”总有那么一些个缺德的老太太,不但不阻止自己的儿子对他人施暴,反而还会以此为荣,觉得多了不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