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如我现在听了你们的话,什么都不说、不做、不努力,我和谭芳又有什么区别?明明能够有能力救赎那么多人,却偏偏要选择视而不见吗?”
“……”王娟和席宏义无言以对,只是泪流满面。他们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辛酸,受苦的明明是她,承受日夜折磨的也是她,但是她却还像小时候一样的优秀。想着想着,心里就更难受了,根本不是个滋味儿。
坐在副驾驶的丁凯岳已经被这一番话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苏言看了他一眼,最终在席谖的反复坚持下,几人终于下了车。走到酒庄的大门前的时候,丁凯岳上前打开了门,率先迈开步子进了去。
苏言紧随其后,在迈进门槛之后,她转身看着还在台阶下望着大门发呆的席谖,然后冲着对方伸出了手:“来吧。”
席谖抬头看着她和她身后那阴沉沉,好似深不见底的屋子,最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却又坚定的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将手搭在了她的掌心。
在进入酒庄内部的那一瞬间,苏言敏锐的感觉到了掌心里的小手变得僵硬而又冰冷,似乎这熟悉的满室飘香的啤酒味和走上去会发生闷响的高级木质地板,一下子就将少女拉回了那场噩梦中。
几个人在穿过一楼的那些酒柜之后,陆续下到了地下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空置了几天,阴冷到让人窒息的气息铺面而来。席谖下意识的就攥紧了苏言的手,并下意识的紧紧贴在了她的身边。
“你还好吗?”苏言出声关切。
少女胡乱的点了点头,气息虽然有些不稳,但是情绪还算可以。她在这间地下室虽然呆的时间很久,但是这里并没有太多不美好的记忆,她在反复的几次深呼吸之后,就开始回答一些问题,不过也都不太紧要,大多是一共有多少受害者啊……笼子是如何摆放的啊这种基本问题。
这些疑问并不需要她回忆什么难堪的画面,而且也让她逐步适应了这个节奏,全身上下呈现了逐步放松的趋势。
苏言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给丁凯岳使了一个眼色,几人随后出了地下室,沿着楼梯前往了二楼。一踏上第一级台阶,席谖就整个人停在了原地,脸色煞白,十分努力在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她回过神就看见所有的人都在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便勉强的扯起一抹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说道:“那些畜生会给我套上颈圈,让我从笼子里爬出来,他们会拿牵引绳把我拉扯到楼上……不瞒你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走着上这里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