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们……不……”戴曼曼忽然捂住了嘴。
丁凯岳眼疾手快的拎起一边的垃圾桶就冲到了她的身边,耳边传来一声‘呕’,成功的让他撇开头皱着眉闭起了眼睛且屏住呼吸。
吐了一阵之后,戴曼曼才从垃圾桶中抬起了头,顺便用外套的袖子抹了一把嘴,觉得胃里没那么难受了才抬头看了丁凯岳一眼并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她紧接着坐直了身体,看向对面:“你们到底想问我什么?玲玲怎么死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撒谎!我和她最近这几天都没有联系。”经过刚刚的刺激,女人身上的刺都软了,再提不起什么精神和他们周旋。
“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苏言问。
“最后一次……?”戴曼曼开始认真的回想:“应该是三天前的晚上,随便视频聊了两句,后来我们都有事,便挂了。”
“大概几点?”丁凯岳继续问,直到现在这场审讯才正式的迈入正轨。
“可能就八点多吧,没有聊几分钟,因为我有……我有事,所以……”她这话说的有点吞吞吐吐,但是大家也都能明白,有事是有什么事。
“祁可玲最近有没有和你吐露过一些生活上的烦恼?比如她有没有和别人结仇,或者有没有人找她麻烦这类的?”
“最近倒是没有。她楼上的老太太总是有事儿没事儿敲门说她电视声音太大,还会报警投诉算不算?”戴曼曼显得很认真:“她楼上的那老两口真的挺讨厌的。”
“楼上……”苏言像是很认真的将这条信息记下了,然后看向她:“你刚刚说的是最近没有,那以前呢?”
“以前啊。”女人露出了一抹不在意的笑,但是眼底多多少少带着点心酸的意思,这会儿倒也不打算遮掩了:“干我们这行的和别人结仇不是挺正常的,这位熟客的老婆,那位新客的女朋友。”她说着说着就有点焦躁,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开始磨搓:“有烟吗?”
苏言摇头:“这里是禁烟区。”
“哦……”戴曼曼也没有多失望,转而用薄外套裹紧了自己的上半身:“我们这种人,谁还没被‘捉奸’过几次,被女人扇耳光什么的就更正常了吧。她们每个人都恨不得杀死我们,然后把我们扒光了挂在显眼的地方示众。可是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明明是她们男人管不住自己,我们收钱办事罢了,又没和她们男人谈感情。”
“……所以祁可玲没有和你提过,最近又异性对她进行骚扰或者威胁?”
女人缓缓地摇了摇头:“骚扰肯定天天有,这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吧,威胁没听她抱怨过。”
苏言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这就是为什么说对方的这种职业被称为高危人群,因为她们自己都无从分辨哪些人是口花花,哪些人又是真正的恶意,一些可用的线索往往就是被他们这么轻描淡写的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