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这么多的人命,祖父的心血,换来了齐家的荣华富贵。
凭什么。
戚相思的脑海里电光火石的闪过念头,齐鹤年不能死!
死他一个,谁知道四年前南县戚家灭门的案子谁是凶手;谁知道那被他据为己有的药鼎是祖父的心血;他到底带走了戚家多少东西。
还有齐家。
齐鹤年死了,齐家还在,享受着用别人性命换来的荣耀。
戚相思握紧着拳头,朝着齐鹤年的书房快步而去。不能让他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
戚相思到了齐鹤年的书房外,端着药的丫鬟已经到门口敲门了,戚相思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里,她急步追了上去,进门那刹那,丫鬟已经把药送到了齐鹤年的面前等着。
戚相思急喊了声:“二伯!”
齐鹤年要去端碗的手一顿,见是戚相思,笑着让她进来。
戚相思看了眼药碗,走进屋子,跑的急脸上还红彤彤的,齐鹤年示意丫鬟把药放到桌子上:“你下去吧。”
“外头不是正热闹,你怎么会来这儿。”齐鹤年正在看别人送来的字画,看她有些紧张,和气的问她,“身子好些了没?”
“好多了。”戚相思身子移动,巧妙的站到了桌旁,刚好遮住身后的药碗,望着书房内好几排的书架子,灵机一动,“二伯,我是想问你借书看,可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趁着二伯娘她们都不在才过来。”
齐鹤年把一副字画卷起来交给身旁的管事:“你想看什么书?”
“我想看医书!”戚相思脱口而出,希望这是最能引起他兴趣的,“祖母说二伯您是太医,那您这儿一定有很多医书。”
齐鹤年哦了声,饶有兴致的看她:“你喜欢看医书?”
戚相思一手摸到了后面的桌子,点了点头。
齐鹤年拿起另外一幅画,也没注意她,低头说的很随意:“我听说你去成业侯府时还救过人。”
“没有,那只是帮个忙而已,算不上救人。”戚相思低下头去,眼底闪着紧张,后背渐渐的靠到了桌子。
“忙也不是胡乱能帮的,你能急中生智想到那样的办法,也是你的天赋。”齐鹤年放下画看她,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圆脸满是善意,“你想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