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他为何要与你动手。”
“反正是他先动的手,老师也说是他的不对,我们好好的坐在亭子那边聊天,是他过来出言不逊挑衅的,说不过还要动手,算什么君子。”柳思煜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先开口的不是他,先动手的也不是他,连书院里的老师都说是郑士杰的错。
柳青芜倍感头疼,“那你怎么不想想,为何他偏偏与你出言不逊,为何与你动手,亭子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是别人。”
“他小心眼,记得那次在驿站里的事,那都是去年的事了,这么小心眼。”柳思煜这么一说柳青芜听明白了,去年从仪都过来在驿站里遇见了郑家小姐外还遇见了郑家少爷,当时两个小的起过几句争执,如今在书院又遇上了,嘴巴上谁都不饶谁。
“姐,你评评理,他当时这么野蛮的抢别人的东西,他还有理了,还振振有词。”柳思煜自说着十分有理,可在柳青芜看来,打架起争执素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事,没有一方挑衅也不会有另一方冲突。
“书院中的老师可说了你的不是。”柳青芜看着他,“老师可有说打架对了?”
“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柳思煜据理力争,“我知道姐姐想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但他先动手了,我就不能任由他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是懦夫。”
就是这直冲冲的脾气,和谁争执起来都有可能要打架,为什么郑家少爷偏偏和他起了过节,为什么不是别人,这样的道理柳思煜却并不明白。
“我在书院里没有惹是生非也没有和谁吵架,唯独是他。”柳思煜坐着有些憋屈,他还打输了呢,那郑士杰不就是仗着自己个儿高。
柳 青芜静默了一会儿,她忽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弟弟讲这道理,打架本身就不是一件对的事情,但若不还手,那就像他说的那样任由欺负了,显得懦弱不丈夫,起因还 是两个人相处之间出了问题,只见过一面那郑家少爷看着也是个惹事的主,思煜的性子又是耿直了谁都不怕,如此俩人撞在一块儿,怎么都相处不好。
柳思煜见姐姐沉默,他也跟着沉默了,屋子里陷入了沉寂,过了一会儿他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穿着的衣服,安静的说了一句,“若是祖母和父亲觉得我错了,姐姐也觉得我做错了,那我跪佛堂去便是。”
柳青芜一怔,看着他无言...
柳老夫人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起很大的反应,孩童间打闹,学生间起争执打了一架,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不是柳思煜主动去惹事,问了他的伤,教导他以后与那郑家少爷远一些,不要事事都冲在上头。
柳尚义则出言教导了他几句,只不过这父子俩从柳尚义外任前关系就不好了,到如今半点没缓和过来,柳尚义的教导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竖子难教,教导这般年纪顽劣不说性子又倔的孩子,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