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看着柳青芜,眼里有些不赞同,“漠地那儿的环境去什么,又不是过日子去的,那是打仗,你就该好好留在这儿,靖祁一去这么多年,断断续续的都没来过几回,既然成了亲,你就替他好好在家里尽尽孝,这才你该做的。”
“是 啊青芜,靖祁那是没考虑到你这身子在漠地能不能受得住,女人最忌冻着受寒了,你将来还要替这霍家开枝散叶,万万开不得玩笑。”霍夫人好言劝着,柳青芜听罢 了,语气恭敬了许多,没再提都听相公的,而是说道,“刚刚儿媳妇跟着相公进宫谢恩去了,就是圣上都催着相公一把年纪该有个嫡子,儿媳妇也想替相公尽孝道, 只不过这子嗣乃一姓大事,母亲也知,我大哥和相公一般的岁数,孩子可已经五岁了。”
“相公去漠地那是为圣上守江山的,总不能时时回来说为了子嗣,儿媳妇去漠地是小,子嗣事大。”柳青芜坐在那儿说的十分诚恳,“论了轻重,儿媳妇也只能跟着相公去漠地,回来之后再好好尽孝,幸得家中还有小叔子在,否则,相公与我真的是说不过去。”
霍夫人有亲儿子,用不了几年还能有亲儿媳,哪个侍奉着让她心里更舒坦可想而知,可柳青芜真的跟去,霍夫人就没什么可控制的了。
“圣上还能嘱咐你们这个。”康安大长公主不喜柳青芜说的一板一眼,习惯了别人没有异议的服从,康安大长公主哼了声,“新媳妇不替婆母操持家务,可说的过去,到那漠地自然有人伺候,寻一两个妾室还怕照顾不好靖祁。”
“嫡子未生,庶子怎可能生,连自己相公都照顾不好的儿媳妇,怕是更要惹人非议。”柳青芜笑着回道,“圣上的话,谁敢妄语。”
“你这丫头还真是一点都不识相,哪里寻的这样顽固的,还求得皇上赐婚,你婆母让你留在家中你就该留在家中,作为长媳,你可连这点贤惠都没有。”康安大长公主好大的架子,脸上一抹严厉,瞪着柳青芜呵斥道。
“大 长公主殿下,臣妇出自仪都柳国公府,祖父曾经是和霍老将军一起守过边境,打过仗,皇上特封的国公,祖上曾跟着先祖皇帝打过江山,立朝后退隐归家,皇上赐 婚,应当也是看着柳家和霍家的功勋才是,臣妇自小生活在祖母身边,由祖母养大,贤惠二字臣妇谨记公主殿下教诲,只不过臣妇嫁了人,就应当心向着丈夫才能夫 妻同心。”柳青芜的家世好不好,柳家祖上三代都能说的上名号,比霍家差不到哪里去,说起来如今这霍老爷还没柳家大老爷出息呢,说她哪里寻得的没这资格让皇 上赐婚,岂不是在说皇上没眼光。
“好个伶牙俐齿的。”康安大长公主比柳青芜更清楚宫中形式,皇上是什么脾气,在听她说起已经进宫面圣,皇上也催霍靖祁赶紧有自己的子嗣时已经知道这拦不住。
但公主不得有公主的脾气,柳青芜不软,她就硬是要压着她服软,但柳家真不是什么软柿子,若是现在落魄的话还有话挑,人现在旺得很。
“母亲都是为了我着想,儿媳妇感恩在心,此事若是相公让我留下,我便留下。”柳青芜最后才加了这么一句,十分坦然的看着霍夫人和康安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