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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愣住了,憋了半天道:“我还小!耐不耐冻是要锻炼的。”

    “对,就是要从小锻炼。所以我只是帮了帮你,让你提前锻炼一下。”朱标揽住朱樉的肩膀,带着他往主院里走,一边走一边道,“二弟,正院里正在准备酒菜,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朱樉一听,哪里还记得什么冰不冰冷不冷的,兴奋道:“我娘不许我吃糖,我想吃糖!我还想玩炮仗,放烟花!我还约了徐允恭一起玩,他这次演元兵——哥你来不来?”

    朱标道:“……我就算了吧。咳,徐允恭,是徐达叔叔的长子?”

    朱樉应道:“对,他比我大两岁,哥,他可厉害了!当然比起你来还是差很多的,但是力气特别大!”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迎着风雪走到了半路上,雪也越下越大,成了梨花花瓣大小,远处的斜屋顶和梅林都染上白色,渐渐汇入雪的洪流之中,形成淡色的、清冷的颜色。

    前面突然来了一群人,拥拥挤挤的,红蓝黄绿的衣服都有,最前面的人影高大,其余人等都跟在他后面不敢逾越,只有一个人落他半步,紧挨着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

    不用说了,这人是朱元璋,他穿了件黑色的披风,外面搭着斗篷,斗篷帽子上一圈棕色皮毛,肯定是相当暖和的,但他只是随便裹着,没发挥斗篷的作用,估计是被马秀英逼着穿出来的,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根本不冷。

    落他半步的人是吴策。吴策在这样的天气里也还是一身单衣,窄袖子,穿着劲装衣服,一派江湖人的打扮。虽然笑眯眯的,站的位置却能够眼观八方耳听六路,好像随时都要动手。

    朱元璋看见兄弟两个人,改了方向,朝他们走过来。

    “标儿,还有樉儿。”朱元璋叫道。

    朱樉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得就要躲,支支吾吾地叫了声爹,然后人就要往朱标身后窜。

    朱元璋喝道:“出来,别往你哥背后躲!”

    朱樉又愁眉苦脸地站好。

    朱元璋狐疑道:“你看见咱你躲什么?是不是你小子又犯事儿了?”

    朱樉立刻道:“没有!我一起来就来找哥了,还什么都没干呢!”

    朱元璋看朱标。

    朱标作证道:“二弟确实一早就来找我了。”

    “哦。”朱元璋应了一声,对着朱标道,“你娘一大早就准备了瓜果点心,还张罗了许多菜,要在堂里头吃。”

    朱标笑道:“娘有没有给爹烙饼?”

    朱元璋道:“烙了又怎么样!咱就是爱吃烧饼。”

    朱樉羡慕又崇敬地看着朱标和老朱同志谈笑,一方面觉得我上我也行,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