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里烤着火,奴婢给您热牛乳喝。”
“宋妈。”朱棣任由她抱着,“外面是在做什么?”
“老爷和大公子今天出门,那是他们的人在忙。”宋妈回答道。
“这么多行李啊,都有谁去?”
朱棣觉得不对劲,怎么会有这么大阵势?究竟去哪里?娘说爹最近都不打仗了,现在还有什么事?
“奴婢怎么知道呢。”宋妈放下他,拿着盛好的牛奶放在火炉边,“大人们的事情,不好说的。”
吃完自己的早餐,精神焕发的朱棣穿上披风,出门去找战友。
朱静镜,他志同道合的同志,也注意到今天与众不同的情形,主动到秘密基地去等朱棣。
两人一碰头,就各自观察到的状况充分交换了意见,达成了共识。
“我们当然要去看看怎么回事!”朱静镜道。
一直不肯放弃的朱棣反而犹豫了:“可是爹也在,爹和大哥不一样。”
“也是。”朱静镜浑身一僵,“那咋办,我反正没有怕!我们就远远地看看,应该不会有事……吧?”
她又道:“大哥说坚持就是胜利。而且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好吧,我们走,一定要小心!”朱棣咬牙道,随后他赶紧补充,“先观察观察,不能随便行动。”
假山后面的两个小屁孩嘀嘀咕咕商量战术战略,其实不过就是悄悄靠近,避开下人等一类的办法,看着倒有模有样。
正当这时,风雪中一只胖猫踩着梅花印进来了,轻巧跳到朱静镜脚边,喵喵叫了几声。
“橘非!”朱静镜叫道,丝毫不费力地抱起它,橘猫拖长了身体,和她差不多高。
“它怎么会来这里?”朱棣疑惑道。
“不知道,可能是怕冷吧。”朱静镜摸着橘非的脑袋,突然大吃一惊,“它的腿上有血,好多血!”
只见胖乎乎的猫腿上,毛发凝结成条,鲜红鲜红的,再一看,她的手上也沾了好多血。
“让我看看。”朱棣立刻蹲下来,“是不是被六出白咬了。”
“六出白那么乖,不会咬人的。”
“橘非又不是人。”
“啊?”
“猫和狗是死对头。”朱棣道,“我们快把它抱到大哥那里去,大哥会找大夫来治疗它。”
他刚说完这句话,橘猫就挣脱怀抱,跳到一旁蹲住,等朱静镜要过来时,几步就窜到外面,顺着小路一瘸一拐地跑起来。
它腿上的血珠滴滴滚落,染在雪上,凝结成血花,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