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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近爱这回没再多说什么了,这七八个人松了口气,都觉得刚才的争辩太折磨人,解脱般的领他去周班头家里。

    周班头在看见道同被骑兵从马上扔下来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该站队了。

    当晚他们几个衙役一合计,一起去了罗有前家里,寻到他的管家说明心意,保证绝对不再听道同调遣,也不会去衙门点卯,便安心从漩涡中挣脱出来,在家里大吃大喝。

    这也是几个混混放心卢近爱来寻周班头的原因,相比不知根底的卢近爱,他们非常相信常住民周班头的人品——那确实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惜命又市侩。

    还没进周班头的院子,一股酒味便飘了出来,摇骰子的声音咕隆咕隆的,起码有五六个人在里头。

    卢近爱踏进院子里,目光一扫,提起一个花盆摔在地上。

    脆响过后,里头外头都安静了,过了一会儿,周班头赤着膀子大步出来,两颊赤红,怒道:“哪个孙子在我这里闹事?”

    “呃,你们是……”周班头讷讷道,“罗家的家丁?”

    “是我找你。”卢近爱厉声道,“那天你拿走我的包袱,还回来后没了吏部文书,你把它偷到哪里去了?”

    “啊?”周班头见卢近爱带来了罗府的人,以为他这是找上了靠山,气弱得很,在别人眼里看来却是心虚,“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袋子里还有吏部尚书送给我的一支斑竹狼毫笔,我劝你快些交出来。”

    “笔笔笔笔,什么笔?”周班头结巴了。

    卢近爱大步走向他的屋子:“你不说是吧,我自己搜。”

    他那袋子里最值钱的是几张饼,哪里有笔,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将门关住,几个罗家的人刚想追入,便听他呵斥一声:“谁都不准出去,我倒要看你们藏在何处,班头,你进来,今天找不到东西,我就上书朝廷,说你们毁坏公文,私藏命官财物,砍你们的头,一个也别想逃!”

    几人顿住,停在原地,用眼神催促周班头快滚进去。

    周班头又疑又惧地走了进去。

    里面吃饭的也都是衙役,有的是那天守门见过的,有的是卢近爱不认识的,零零散散一共十五个。

    他们的表情神态和周班头如出一辙。

    卢近爱开门见山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堂尊被永嘉侯打了?”

    众人犹豫着点点头。

    “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们,你们等着杀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