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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确症的吗?”古思钰对这些一知半解,宁羡之又说了一个综合症的学名,古思钰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这个学名,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宁羡之说:“是她以前就有,我一向把这个归类成缺陷,人生下来总会带很多缺陷,她只是这个缺陷比较明显而已,你看她现在很正常,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而且这个症状幼年少年比较严重,长大通过教育训练能恢复到正常范围。以前她爸爸把她照顾的很好,她就是个正常人。”

    古思钰突然就明白了。

    为什么霍君娴老是说她以前交不到朋友,去哪里她爸爸都让她带着保镖,那会她只是觉得霍君娴是千金小姐,所以家里对她多加保护,以为有钱人都这样。

    古思钰回忆着说:“我最早认识她,她时间都很固定,早上做饭打扫卫生,中午陪狗玩,下午遛狗,晚上按时睡觉。做事特别系统。”

    宁羡之说:“这就是很典型的症状,在她的认知里她觉得这是‘人’该做的事,她把这种行为定位成必须学会的生存必要,会反反复复训练自己,一旦失去平衡就会疯狂陷入循环,来复刻自己之前所有的步骤。”

    古思钰点头,霍君娴的确会这样,“那能好吗?要治疗吗?”

    宁羡之怕她有心理压力,说了一些建议,因为她们最大的问题偏向爱情。

    古思钰嗯了声,对霍君娴以前如何,她知道的不多,霍君娴很少提起,最多的记得她说以前没人陪她玩。古思钰感叹,“想想,我出现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她最难过的时候了,她爸爸那时候去世了,妈妈……前夫还在觊觎她的钱,一切都很糟糕。”

    宁羡之说了些以前的事:“她跟她爸爸的感情很好,我也是最近两年才回来,中学的时候也碰到过她,那会她大我几岁,我跟她不是很熟,总觉得她不太爱笑,牵着一只狗发呆,自己玩自己的,她爸爸就会去逗她开心。你出现的时机很好,恰巧填补了她的恐慌,小泰迪去世不就是你陪着的吗,你不用太自责。”

    “她来找我,我挺惊讶的,因为这一缺陷导致她,就是用现在网络词说,就是个很天生的疯批,行为思想同我们不一样,而且并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有一套自己的心理认知,她能把各种行为方式解读的很正确,让人找不到反驳的论点。如果我们过度把她行为规定成病理需要治疗,其实是让她扭曲自己的所有思想,她会很痛苦,会适得其反。”

    如今,社会的认知,把远离大众的行为归位两类,好的一类叫嗜好,不好的那一类就是变态。

    宁羡之科普的很详细,也告诉她不用着急,并不用因为知道霍君娴这一缺陷就有别的负担。

    还给她说了很多怎么帮助霍君娴,让她们相处怎么更正常,尽量不去踩雷点。

    说了很多,霍君娴目前的情况,如何疏导如何相处,宁羡之口渴了,喝了口水又去书架拿了一本日常完全指南给她,让她了解了解。

    其实,古思钰还好。

    霍君娴那么疯批她都接受了,爱得死去活来。

    古思钰来前想的很糟糕,很怕霍君娴是得了抑郁症。

    “虽然说,她什么都能做好,不用我操心,但是该照顾的,我还是会好好照顾她的。”古思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