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恭恭敬敬说道:“陛下所言甚是,若是为了赵延一人得罪这么多人,怕是对魏国公府不当。”
两人一唱一和,太后哑口无言。颜珞言辞简单不啰嗦,句句戳中重点,赵延自己买地,强买强卖,又与人聚众斗殴,错上加错,难不成还要旁人来替他偿命不成。
十几人都是家中的孩子,魏国公心疼儿子,太后心疼侄子,他们就没有人心疼了吗?
做事要讲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太后说不过两人,灰溜溜地走了。女帝松了口气,将肩膀松了下来,颜珞却说道:“陛下该注意仪态,不可在人前露出情绪。”
女帝:“……”怎么又开始说教她了?
颜珞注重规矩,小小年纪就是老学究,没有登基前,她就日日说教。如今收敛许多了,今日又是怎么了?
女帝摸着龙椅要坐下,颜珞轻声说道:“陛下,落坐有落座的姿态,您这样,会让人小瞧了去。”
一介帝王,坐都坐相,会被人笑话的。
女帝只好站直身子,凝着她:“你昨夜就动手了?”
“恰好有机会就动手了。”颜珞说道。
女帝面色苦恼,“朕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你那里可有线索了?”
“没有。陛下今日去臣府上,听闻离开时不高兴?”颜珞也不藏着掖着,如果委婉的问,陛下还会装着糊涂。
女帝被突如其来的话问得发懵,“你不是来替朕解围的?”
颜珞挺直脊背:“听闻陛下不高兴,臣就来问问是不是我那夫君慢待您了。”
“那倒没有,不过他的心思不好,他不喜欢你。”女帝有了底气,将自己与顾世子的一问一答都说了一遍,最后定义道:“你这夫君非良配,趁早和离。”
颜珞轻抬眼皮,望向陛下:“臣与她和离,您再立为皇夫或者抢入宫里做侍夫?”
“啊、朕绝无此意。”女帝被看得心惊肉跳,“你怎么会这么想朕呢?”
颜珞正色道:“陛下不知我这位夫君年岁小,性子单纯,肚子里只有文墨,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她说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您说的那么多意思。”
女帝与颜珞正视一眼,心里发虚,之前还想着借顾世子穿回女装呢。颜珞护得这么紧,想来只能作罢了。
她只好嗔道:“朕知晓你喜欢得紧,下回不去你府上就是了。”
“陛下不去也好。”颜珞云淡风轻地说了一遍。
“你、见色忘友。”女帝觉得颜珞疯了。
颜珞欣然:“陛下切莫盯着我那夫君,还是将心思放在朝堂上,太后损了赵延,可不会善罢甘休,她那里的小郎君可多着呢。”
“有了赵延这个前车之鉴,谁还敢上赶着?”女帝阴阳怪气。
颜珞又说了几句,便出宫去署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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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下厨研制了几道菜,说好的松鼠鳜鱼,做了两回才做好,厨娘看到鳜鱼做成奇怪的形状后,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