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书房前台阶上,迎着夕阳,面条挤碎了撒些佐料,味道好极了。
听澜问起颜相最近在忙什么。
冷面瞧着霸道不讲理,这个时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股脑都说了,春日里筵席多,办事的也多,成亲的扎堆选在这几日里。
听澜问她:“颜相喝酒了吗?”
冷面嚼着面条,道:“颜相只在颜家喝酒。”
压根不会碰外面的酒。
听澜明白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回院子去了。
冷面嘴角直抽抽,看着自己手里油纸包的面条,品了品,剩下一块的时候,颜珞从书房里出来了,看着油纸包里的面条。
“这是什么?”
冷面说:“听澜说着叫幸运方便面,吃了会幸运的。”
颜珞勾了勾唇角,朝着冷面勾了勾手指。冷面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油纸包递给她,“就一块了,挺好吃的。下回这样的好事,您多给弄些。”
“想得美。”颜珞接过油纸包,将里面最后一块面条放入嘴里,味道有些新鲜。
明明满腹文采的人,吃过以后,就只能想到新鲜二字。
她将油纸包还给了冷面。冷面问她:“今晚还要出门吗?”
“陛下在宫里设宴,邀了霍家家主,还有怀章王。”颜珞叹道,“我可真不想去。”
“那很简单,您装病啊。”冷面说道。
颜珞摇首,喟叹道:“病了就没有雪糕吃了,告诉世子一声,今夜陪我入宫赴宴。”
“啊……”冷面不解,“您带顾世子做什么呢?”
“见一见市面。”颜珞抬首,迎着夕阳,脚下一片阴影。霍家家主年过七旬,白发苍苍,怀章王年轻多了,今晚唇枪舌战多么精彩,带上顾阙,好极了。
看戏得找同伴一起看,一人看,太孤独了。
顾阙脑袋瓜子里有许多新奇的东西,正好,让她瞧一瞧,先行体会官场的‘趣味’。
顾阙被婢女拉着换了一身玉色的衣裳,头戴玉冠,又由婢女推着踩上马车。
屁股坐上马车的时候还在疑惑,“这是去哪里?”
“看戏去。”颜珞浅笑,同样身着玉色的裙裳,她抹了口红,颜色红,笑的时候多了一分妖异,似乎有些兴奋。
顾阙不理解她口中的看戏,天真地在想看戏是该兴奋的。
她也有些高兴,可高兴不过片刻钟,到了宫门口,她愣住了。
说好的看戏怎么就入宫了?
她不解,颜珞却问她:“今晚有雪糕吃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顾阙心里埋怨了,颜珞却主动握住她的手,尾指轻扫过她的手背,波动一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