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压着她,眼睛不安分,手也不安分,上下其手,嗔道:“教养都被夫君好看的脸蛋给吃了,夫君这么好看,我想吃一吃。”
又是虎狼之词!
顾阙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哼哧哼哧片刻后,伸手去推她肩膀,“我是你的夫君,就算圆房,也应该我在上面。”
颜珞笑了,笑得快要撑不住了,看,说了一个谎,就要无数的谎言去掩盖,顾阙日日说谎,都将自己蒙骗过去了。
她忍不住抬起手,顾阙的视线立即落在她的手上,双手立即捂住胸口,眼神警告她:别乱来。
颜珞勾唇,神色温软,也叫顾阙看得呆住了。
她知晓颜珞的美带着一股气场,偏于那种高岭之花不可亵玩,然而此刻,她的眉眼偏向风流,蕴着不一样的的味道。
是调.戏?
还是逗弄?
顾阙分不清,但随着时间消逝,自己的心跳乱了,喉咙咽了咽,总觉得有些燥热。
她感觉有奇怪的热量钻入身体里,让四肢百骸跟着发软,身体甚至开始发热。
顾阙望着颜珞,颜珞也在望着她,两人神色不同,柔软与冰冷在无形中碰撞。
性子相投的人会有很多共同语言,顾阙与颜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偏偏日子过的温馨,外间的血雨腥风并没有透进来。宅子像是一个家,由两人支撑着。
颜珞看着那双灵动清明的眼睛,倾身,唇角贴着眉眼。
顷刻间,顾阙忘了呼吸,神经紧绷,眉眼很烫,烫得她心口发热,如同小鹿乱撞。
她忘了拒绝,由着吻从眉眼缓缓落至唇角。
两人拥在一起,忽而外间响起咳嗽声,顾阙猛地回神,不由分说地推开颜珞。
听澜在外间说话:“世子,丞相,要用晚膳吗?”
天都黑了,屋里也没有点灯,黑漆漆地一片。
屋内旖旎一扫而净,颜珞坐直身子,唤了婢女进来点灯,顾阙怕得很,穿好衣裳匆匆就出去了。
刚才,好险……
大雨停了,空气清醒,弥漫着青草的气息,顾阙站在门口大口大口喘息,听澜走来,“您刚刚在做什么呢?”
顾阙惊魂未定,摸着自己的唇角,没有说话。
听澜也没有再说,世子是主子,她是下人,没有下人说主子的道理,饶是一起长大情分在,也不能逾越。
她不说,顾阙心里也明白。听澜刚刚是故意提醒的,她知晓丞相是将面前人当作世子,可终究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