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茯官阶微末,若非有皇命在身,顾家大门都进不来。
顾阙也看不起她,跟着颜相时日久了,见到的人都是些公爵王爷,温茯这样的官员,实在是没眼看。
人就在眼前,顾阙知晓自己轻视,但是世道就是这样。
温茯被怼得小脸发红,眼中盈着泪水,顾阙没有心疼,自己又不是男人,实在没心思去心疼一个女人。
温茯哭着离开顾府。
回到卧房里,孙氏也看完了热闹,想起对方哭的梨花带雨惹人心疼,她啧啧两声,问顾阙:“你不心疼吗?”
顾阙:“呵呵……”大家都是女人,有时间心疼她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自己连女人都不能做,不是比温茯惨多了?
这么一想,自己才是最惨的女人!
孙氏见她神色极为丰富,扬唇笑了,道:“你喜欢颜相吗?”
又是这个问题!顾阙感觉自己耳朵要起茧了,哀叹一声,道:“我喜欢她,眼里心里都是她。”
孙氏乐得眯住眼睛,“那就好、那就好,小两口好好过日子,胜过千万。”
“阿婆觉得颜相这回身子何时会恢复?”顾阙担心颜相的身体,至于情啊爱啊,一点都不想思考。
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孙氏品了品,只当她问更深层次的问题,意味深长道:“恢复需要很久,那些事暂时不要想了。”
“我、我问的是身子,不是那些事。”顾阙羞得脸蛋发红。
孙氏看她一眼:“不要不好意思,我也是过来人,懂得你们的苦难,艰难困苦熬一熬就过去了,不要总想着就成了。”
顾阙羞得站不住,钻里屋去了。
孙氏叹气,好好的小姑娘装什么男人,真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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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相一直没有醒,汤药灌了很多,顾阙与孙氏轮班看护,顾阙读了两三本书,都是女扮男装的百合文,最后无一例外都掉马了。
顾阙:“……”这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也会掉马?
看着看着,她的心就乱了,颜相为何要看女扮男装的文?
细细琢磨了会儿,顾阙心里扎下疑惑的种子,自己掉马了吗?
也不对呀,颜相天天说什么丽娘、玩女人,如果掉马了,也不会你们男人这种话。
顾阙很快就打消了心思,到了后半夜,孙氏来了,她躺地铺上睡觉。
到了第四日,颜珞终于醒了。是孙氏在看着,顾阙直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