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半信半疑地出去看了,见到一辆精致的马车,松了口气,上前问车夫要钱。
车夫也给了,顾阙这才被放出来,告诉车夫:“我回去就还你。”
顾阙脸色发白,羞得慌,也不想去铺子了,让车夫打道回府。
真是晦气!
回到家里,让听澜将钱给车夫,自己郁闷地回屋。
颜珞坐在院子里树下,与孙氏在对弈。
顾阙神色不好,像霜打的茄子,孙氏丢了棋子,“你二人玩。”
“阿婆玩就好了,我在一旁看着。”顾阙耷拉着脑袋。
颜珞执黑子,看她一眼,出门时还是俊秀的小郎君,回来就成受气小媳妇了,情绪是一点都没掩藏啊。
她落子说道:“你是不是轻薄人家姑娘被打了?”
孙氏惊得不行,“你还有这等爱好呢?”
“没有。”顾阙急于解释,道:“表兄请我去茶肆喝茶,自己跑了,却不给银子,我又没带钱,人家说我要赖账,丢死人了。”
孙氏噗嗤就笑了,“人家说小郎君穿得精致,怎地还不给钱?”
顾阙羞得抬不起头,颜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至甚忘了落子,“世子,你是不是害羞了?”
“没有,颜相今日身子可好。”顾阙不想回答羞耻的问题,但凌昭算是拉入黑名单了。
以后都别见面了。
颜珞托腮凝着呆世子,“凌昭是不是说我用苦肉计害人家?”
顾阙没说话。
“他在大理寺,案子是刑部定夺的,大理寺的手想插手来着,但是陆松没有分他们一杯羹……”
“颜相,他心慕于你。”顾阙陡然出声,“表兄正直了些,心思不坏。”
比起病秧子又胡搞的顾言,凌昭优秀许多。
顾阙的的话让颜珞心口一跳,小姑娘家家这是替她考虑了吗?
啧啧啧,烂好人。
颜珞啧了一声,说道:“你可知凌昭有通房。”
“有、有女人了?”顾阙吃惊,表兄看上去正直,性子又好,成亲那日站在院子外,落寞痴情,活脱脱的痴情人设。
她不信,“是不是家里安排的?”
顾家也给她准备了,这回是想带来的,被她拒绝了。这是大家的规矩,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