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
“我忙着呢。”顾阙跳脚了。
颜珞笑话她:“你能忙出几两银子,你辛辛苦苦种了那么多水稻,可曾买了三千两?我作一副画,都有人出三千两。”
“你……”顾阙自尊心受到严厉打击了,干瞪眼,气得脸发白。
颜珞继续嘲讽:“不服气吗?”
顾阙沮丧:“没有。那是因为我就两百亩田,我准备再买一些田。”
颜珞坐在榻上,倚着靠枕,橘色的软绸斜襟烟罗裙落至踏板上,将一双轻晃的脚遮挡住了,冷冽的气息将她身上的温柔都冲散了。
“我替你将京城的数万顷良田都买了可好,活活累死你,我再重梳油头去嫁人。”
“你……”顾阙气得说不出话了,嘴巴又笨,只能被气得干站着,“那你等我死了,就找几个小姑快活,管我做甚?”
颜珞本不气的,心情大好,听到这么一句自暴自弃的话后神色就变了,“你想死很容易,吱吱,给她一柄刀。”
屋外的吱吱探头,很快就被听澜拖了回去,“丞相说气话呢。”
顾阙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错了,但自己也是有面子的,索性坐在一侧保持沉默。
两人都生气。
颜珞见她可怜巴巴地,下巴尖尖,稚气的模样也而不见了,多了一股子成熟,顷刻间也就不气了。
“我不生气了。”
顾阙一听,乍然抬头:“不生气了?”
颜珞点头:“那你生气吗?”
顾阙憨憨一笑:“我也不生气了。”
颜珞问她:“我的神兽呢?”
“在暖宅,我们去看看?”顾阙抬首,双眸湛亮,明显是很高兴。
“我换身衣裳。”颜珞下榻,唤来婢女更衣,通身散着温柔的气质。
顾阙叹气,变化可真快,以前还在想如果真生气了该这么哄。
她自嘲地笑了笑,颜相可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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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十一月里,天气转寒,颜珞出行都穿大衣裳,手中还抱着暖炉,脸色也白了许多。
顾阙知晓冬日于她而言很难过,索性提议道:“我给你的署衙装空调,可好?”
“不好,凭白便宜那些混蛋。”颜珞直接拒绝,“你可想好了,陛下也会要的,我的身子就是这样了,畏寒罢了。”
顾阙偷笑,颜相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