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
得,自己就不该安慰她。
“这个时候你怨恨我,我该不该怨恨你们让我去顶替顾言,毁我的人生。他是人,我就不是人吗?你们偏心,我也认了。如今的局面是你们造成的,到底是和离还是继续过下去,随你们。”
顾阙抬脚,走了。
永乐侯夫人自以为是,自私自利,或许就是她逼得原主走了。
走出上房,顾阙长叹了口气,事情做出选择后,整个人舒服了许多,浑身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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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侯府有许多人来拜年,比起往年多了不少,顾阙是第二回在侯府过年,看到门房黑压压的人群后,不觉失笑。
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走,都是最浅显的道理。
顾阙作为世子,是要接待同族的人,今年来的都是些年轻的人,且都是些读书人。
是何用意,顾阙感觉自己这个傻子都看出来了。
同族的人中有几位下场考试了,三回出了两回成绩,均落榜,没有委屈他们。
对于读书,顾阙是个门外汉,然而他们拉着顾阙说经书,顾阙头疼,悄悄让人去请颜珞。
颜珞是丞相,不算是内宅女子,顾阙求她,她自然过来了。
得见丞相,一干年轻人脊背生汗。
两人站在一起,容貌惊人,互相映耀,恰是一副美丽的神仙眷侣图。
青年人们压根不敢抬首,万分拘束,他们虽说是顾家旁支的子弟,但从未见过颜相,他们知礼,不敢随意张望,更是畏惧颜相威仪。
颜珞让人在厅内设一面屏风,拉着顾阙坐下,道:“你们有何疑问,可直言,或者是我考较你们?”
有她在,顾阙轻松多了。
简单几句话,颜珞让人不寒而栗了,顾阙弯弯唇角,捧着茶喝了两口。
考较几人后,颜珞皱眉,明显看不上了。
来的人多,足足七八人,颜珞耐心地都考了一遍,唇角的笑意深深,最后,大致说道:“你们名落孙山,也是应该的事情。倘若你等都考上了,我大魏无望矣。”
顾阙:“……”能不能不这么狠毒?
众人们如梦初醒,纷纷红了脸,也没有颜面再待下去,打过招呼就走了。
顾阙留他们用午膳,他们不敢,匆匆行礼谢过,仓皇离开了。
厅内幽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