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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明白,颔首应下。接着,问起战事。

    颜珞说道:“势均力敌。”

    老夫人惊叹:“当真这么厉害吗?”

    “火炮占了优处。”颜珞回。

    老夫人叹气,颜珞表现得很沉稳,她也放心,不再问了,多问了一两句房内事。

    颜珞忙,她担心世子会心生怨恨,颜珞沉默片刻,笑着说:“她也忙呢,哪里会空闲,祖母不必担心,她很好。”

    老夫人这才说道:“我瞧着,他是个心善的人,怕是软了些。”

    温润也有不好,就是没什么脾气,作为男儿,该要硬气些。

    颜珞没有接话,沉默喝茶。

    老夫人识趣,也没再说话了。

    午后,夫妻二人拜别老夫人与三夫人。三夫人依依不舍,顾阙心软,想将她带回去,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三夫人丧女丧夫,不清醒就不会面对痛苦,对她也有好处。

    两夫妻回去了,顾阙去庄子里看庄稼,颜珞去忙自己的。

    晚上,两人在暖宅会合,顾阙将水稻浸泡的办法都写了出来,准备买些药水,到时候用密封的罐子装起来,到时候送去各地。

    忙到子时,两人都乏了,直接睡觉了。

    顾阙忙到六月底,西瓜彻底上市了,黄心西瓜收成不少,等西瓜下市后,水田的水稻就种得差不多。

    顾阙小赚了一笔,比起颜珞还是没法比。

    战局焦灼,两方都没讨到好处,现在还没打过来,京城依旧繁华奢靡。

    琼琚会走路,尚不算稳,顾阙将清至接过来住了几日,两个孩子不大亲近,就算在一起,也是我玩玩的,你玩你的。

    顾阙叹气,试图将两人拉拢,然而,她们就是不肯。

    看一日,她渐渐明白过来,琼琚就像是颜珞亲生的一般,性子霸道极了,自己的东西自己玩,不准弟弟碰。但是弟弟的东西呢,她要玩就直接抢,就算是亲弟弟也受不了她的坏脾气。

    然而道理是说不通的,顾阙想管一管,不准她抢,可自己刚一伸手,她就哭得惊天动地。

    他么和颜珞一样,不讲理。

    顾阙气得晚饭吃不下,颜珞倒是很高兴,夸赞她。顾阙罕见地不赞同她,“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过分?像你一样做烂好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颜珞也没有好脸色,“什么事都好说,这件事我做主,我既做了她的娘,如何教养便是我的事。我教她自私一些,过分吗?”

    两人在饭桌上争执起来,婢女惊得垂首不敢言语。

    就连顾阙都被她的怒气所震慑,自己还没说什么就这么凶?

    她愣住了,颜珞继续说道:“我不知你父母怎么教养你的,但是你的性子,我不喜欢。都是人,为何要让呢?小时候让一块糖,长大就可以让一间房,让一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