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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娘不过十八岁,畏惧天颜,早就吓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灯火通明,宫门口森冷,众人被风吹得打了寒颤,谁都不敢眨眼,甚至都不敢呼吸。

    张三娘不敢开口,女帝宽慰她:“不用怕,朕会替你做主。”

    顷刻间,张三娘心口暖了两分,哭哭啼啼开口,“是国公爷、是他……”

    太后怒斥:“你休要胡言乱语。丞相,你这闹的是什么?”

    颜珞抬眸,看向她,冷笑道:“太后,臣是闹吗?这可是魏国公府的妾室,可不是我府上的婢女。”

    新帝趁机问张三娘,“细细说来。”

    张三娘硬着头皮开口:“国公爷说丞相处处欺她压她,日日烦恼,又听闻妾的府上是教人腿脚功夫的,所以就让妾回家去父亲说、说……”

    她支支吾吾,新帝立即问:“说什么?”

    “妾的哥哥弟弟们功夫极好,叫他们去追杀丞相……”

    太后震怒:“胡言乱语,掌嘴。”

    内侍上前就要动手,新帝呵斥:“退下。”

    这一刻,太后恍惚明白什么,自己养了一头狼。

    新帝立即说道:“去请魏国公来说话。”

    太后气得浑身颤抖,死死盯着自己扶持的新帝,而新帝看都不看她,而是与丞相说话:“倘若为真,朕必替丞相做主。”

    君臣二人,极为和睦。

    颜珞谢恩。

    太后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道:“此女胡言乱语,必然是攀扯。”

    “如何攀扯?她不过是一内宅女子,连门都出不去,生是魏国公府的人,死了也是魏国公府的魂,会为了旁人陷害自己的主家吗?”颜珞轻笑。

    高门大户对女子管教极为严格,又是妾室,性命都握在正室内的手中,平日里出门都要经过正室的同意,压根没有自由。

    这也是顾阙的顾虑,若为女子,出门艰难,与颜珞难以住在一屋内。

    太后哑口无言,新帝道:“入殿说。”

    颜珞却道:“今日月圆,不如赏月。”

    新帝:“……”

    登闻鼓就在宫门口,省去诸多路程,魏国公来得很快,一见这等架势,当即腿软。

    陆松也来了,颜珞摆手,“陛下,臣身子不适,先行回府了。”

    太后求之不得,忙道:“风大,丞相速些回去。”

    颜珞看了陆松一眼,陆松微微点头,“丞相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