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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露红着脸将昨夜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澜疑惑:“昨夜是我守夜的,我瞧得清楚, 二姑娘睡在地上的。”

    “难怪了,肯定是吵了。”春露断定昨夜出事了。

    两人觑了屋门一眼, 心中哀叹。

    到了时间后,婢女们捧着热水帕子鱼贯而入, 顾阙当作没有看见, 蒙上眼睛继续去睡。

    颜珞出来后就瞧见了廊下的人, 慢步走了过去, 春露与听澜都跟着紧张。

    顾阙睡得正香, 颜珞凝着她, 道:“顾二,我如果有骨气,就将你赶回侯府。”

    顾阙没醒,回笼觉太香了。

    颜珞拿手戳了戳她的胸口,自顾自开口:“可惜,我没有骨气。”

    一问一答的话,顾阙没有听见,春露听澜听到了,两人肩膀颤动,憋着笑。

    颜相可太卑微了。

    颜珞上朝去了,昨日的事情还需要解决。她去得早些,路上遇见陆松,陆松悄悄拉着她至一边说话,“张三娘被赐死了。”

    颜珞颔首:“蠢妇,合该如此。”

    “丞相,太后令魏国公在府上闭门思过,手中的差事都交出来。下官觉得,太后是想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等到风平浪静再回来。”陆松说道。

    颜珞笑了,走了再回来,哪里就有那么容易吗?

    朝会上,太后与新帝丝毫不提昨夜的事情,颜珞当作不知。

    散朝,太后留下颜珞,满面慈爱地拉着颜珞的手。颜珞不肯,将手背在身后,道:“下官的手,只能我家夫君碰。”

    太后讪讪,道:“他也是被张三娘蒙蔽眼睛,今日就让他登门赔罪。”

    颜珞道:“不必,臣还有事,先回官衙。”

    言罢,她转身走了。

    太后满面含笑,得了她的冷脸,气得脸色发白,新帝含笑,颜珞本就猖狂,又捏着把柄,岂会善罢甘休呢。

    她笑着看君臣如何博弈。

    新帝做壁上观,颜珞回官衙去了。南京路经略使温茯来信,南京路兵马有调动。

    南京路是淮河后防,也就大魏的第二道防线,此时调动是为了什么?

    按理来说,京城有命令才可调动,可京城并没有命令。

    颜珞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温茯此时发信是想得到京城内的回复,颜珞压着未动,让人去密查。

    一来一回,最少需要半月的时间,南京路再有调动就不在控制中了。温茯不懂军事,最是好骗。

    颜珞无奈,调了一人前往,随机行事。

    晚上回家后,顾阙给她一封文书还有一份名单,道:“南京路调动是因为太后收集兵马,想要重掌南平大营。南平是座空营了,以南京路的兵去填充南平。不仅南京路,各处也有几分调动,人数不多,加在一起就多了。此事略过你,直接去办的,枢密院是有文书传下去的,并不是空谈,是有确切的文书。就算你知晓,也晚了。但我有办法,如何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