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嘲讽:“颜相知晓,你就要做寡妇了。”
赵夫人眼睫轻颤,想起颜相的性子,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知是何事?”
“赵明悟以书信要挟我做赵家的平妻。”顾阙道。
“什么……”赵夫人豁然起身,失手打翻了茶盏,要挟二字显出一人的品性,顾二姑娘口下留情才用的要挟,这分明就是强逼了。
她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愿,对吗?”
“我为何要愿?当初两家定亲我遵从父母之命,如今他娶,我有婚约,为何要从他?赵夫人,你说,颜相知晓,会不会打死他?”顾阙并未留情,一再忍让,赵家就只当她是软柿子。
赵夫人早已变色,一是丈夫背弃,二是丈夫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眼下,她有几分慌张,立即道:“我来解决,不会让姑娘闺名受损,保证他死了这条心。”
顾阙等的就是这句话,自己松了口气,道:“赵夫人,我信你的,我不想与他有何关系,倘若闹开了,我没面子,他没了性命。”
“知晓、知晓,我都知晓,姑娘放心。”赵夫人失了几分仪态,一再保证。
顾阙这才离开。
听澜与吱吱刚吃上饭,眼瞅着戴着帷帽的顾阙走来,顿时愣了:“要走了吗?”
“你们先吃,我等你们。”顾阙没什么胃口,心中可怜赵夫人。丈夫背弃她,她却还要想办法救他性命。
他们是新婚啊。
顾阙上车去等,就在她离开包厢的时候,颜珞进去了。
赵夫人本就惊魂未定,一见阎罗来,吓得定住了,不知所措。
“我道她难得出门见谁,原是见妹妹来了。”颜珞自顾自走进去,身后的鬼鬼将门关上。
颜珞扫了一眼桌上的茶盏,拿起顾阙的那杯,置于鼻尖闻了闻,道:“你就拿这茶给她喝?”
赵夫人想哭,抿唇不敢说话了,她不知刚刚的话,丞相听进去多少。
“赵夫人,莫紧张,您说这样的丈夫留着有什么用呢?”颜珞在顾阙的位子上坐下,慢悠悠地抬眸,“我若是你,现在就和离,另嫁旁人。世上男人那么多,何必巴着他呢。你们成婚一年都不到,就娶平妻,日后,你的日子怎么过呢?”
“我还得同你说一声,赵明悟要死了。”
“七姐,能不能不要……”赵夫人哭了出来。
颜珞摇首:“不能,赵明悟这么龌龊,配做颜家的女婿吗?”她有些后悔,去年想将赵明悟踢出京城,后来忙忘了,一时不慎,他就出来干坏事了。
赵夫人掩面哭泣,颜珞站起身,直接走了。
下楼去看,哦豁,吱吱听澜吃得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