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各家府邸都是热热闹闹,一进侯府,就感觉一阵冰冷的风蹿了过来,颜珞瑟瑟。
回到侯府,顾阙对她好像不大尽心了,手炉暖宝宝都没了。
回到院子里,也是冷清得很,进屋后,有炭火,暖和了不少。
身子暖了,心却是凉凉的,还很空虚。
烤火暖了许久,相府管事捧着许多公文来了,她看了一眼,揉着脑袋,唤道:“你将这些送去山房,问二姑娘会不会。”
管事惊讶,“二姑娘怕是不会的。”
“你且试试,我头疼呢,去吧去吧。”颜珞催促管事松过去,顾阙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正好试探。
管事憋得慌,听从丞相吩咐,将公文一股脑送去山房。
顾阙无趣,让管事将公文拿进来,搬来小桌子,自己靠着迎枕翻看。
在这时,大魏已然四分五裂了,朝廷维持明面上的虚荣罢了,梁王度过淮河,势如破竹,魏军压根挡不住的。
那时魏军早就成了散沙,一点都不抗事了。
顾阙翻开几本,多是在说两军战事。朝廷给的钱不足,兵甲欠缺,然而户部不拨钱。
这点,顾阙做不得住了,剔出来交给颜珞。
大致看过一遍后,顾阙一字未动,想了想,还是得要动笔才是。
自己不懂如何批改,但知晓这些人物关系,索性写下人物关系,背后原因,剩下的交给颜珞。
写完都已到亥时,吱吱将文书都搬了回来。
颜珞睡过一觉,见到吱吱回来,顿时来了兴趣,问她:“你家姑娘可好?”
“姑娘又不是我家的,她休养着,今日没起来。”吱吱将东西放在桌上。
颜珞斜靠着软枕,抬了眼睛,“她伤得厉害吗?”
“不知,听澜姐姐不大高兴。”吱吱摇头。
颜珞品了品这句话,听澜不高兴了。主子挨打,婢女自然会不高兴的,她问吱吱:“一整天都不高兴吗?”
“嗯,都不理我。”吱吱也觉得委屈,今日还说她蠢笨。
颜珞想去见顾阙的心又被摁了回去,混身无力,看了一眼桌上,文书中都夹了张纸。
她同吱吱招招手,示意拿过来。
吱吱抱了过去,支了一张小桌子,道:“姑娘都看了一遍。”
顾阙的字,有自己的独特的风格,但她写细笔字就很好看,文书中夹的就是细笔字。
颜珞看了几份,道:“这个傻阙。”
傻傻的顾阙就是傻阙。
颜珞推不掉了,只好自己提笔写,一面看顾阙写的关系,处理得很快。
顾阙写的东西多,前因后果都写上了。颜珞看着出神,顾阙是知晓事情怎么发生的,甚至知晓后果,但是不知如何批注。
她像个神仙,掐指一算,前因后果出来了,但是不知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