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笑了,顾阙低眸,回道:“我觉得不像呢。”
“不像,这么一听又不像了。”新帝故意改口,自己也是可笑,心心念念的顾家世子竟然是一个女子。
笑吗?
是该笑的。
她看着顾阙,有种被戏耍的感觉,然而,也很庆幸,若没有这么一出闹戏,颜珞怎么会背叛废帝。
说来,自己也算是受益者。
“顾二姑娘好好照顾丞相。”
新帝笑着走了。
顾阙莫名,她是不是有病,一会儿说像,一会儿又说不像!
新帝回宫,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问起丞相病情,新帝回答说是风寒入体,话音落后,她旋即说道:“朕今日瞧见了二姑娘。”
太后抬眸,等着下言。
新帝笑道:“她很像顾世子,就、好像是一人。”
太后听后,凝眸沉思,是一人?
可顾言死了,无处验证了。
新帝走了,太后在殿内沉默良久,新帝过来是提醒她顾言顾阙是一人。
顾家犯了欺君大罪,然顾言死了,没有证据了。顾阙就只能是顾阙,不会再变回顾言。
于太后而言,顾阙是男是女,无关紧要。
就算现在有证据,她也不会为了小事去动颜珞的人。
晋阳以为她会为此生气,可她不会气,寻常小事罢了,气甚?
太后并没有动静,甚至在新帝走后就睡午觉了。
新帝回殿后将那副画烧了,心中愤懑不平,枯坐良久,自己被戏耍了,然而,无计可施。
她能怎么办,将顾阙抓来定罪吗?
然她刚下旨,颜珞收到消息,必会抗旨,会联合太后废帝。
因此,她只能捏住鼻子,吃了哑巴亏。比起废帝,她也算是及时止损,得来帝位,也算是补偿了。
渐渐地,她平息自己的怒火,努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己也没有窥探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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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昏睡许久,汤药灌了几副,高烧不退,顾阙慌了。
“阿婆,她会烧死的,脑子会烧坏的。”
孙氏叹气:“脑子烧坏了或许是好事呢,至少命保住了,照她这么折腾,别说是脑子了,命都没有了。”
顾阙瞪她:“您说,该怎么办?”
“再看看,再不退,我就扎针试试,你以前给她吃的药呢?”孙氏想起顾阙也有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