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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傻眼了,“怎么可以厚此薄彼?”

    吱吱没理她,端起碗就吃饭了,唔唔气得干瞪眼,半晌后,自己去和面下面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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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国公秦怀鹤昨夜死在了花楼。

    男人去花楼乃是一件常事,许多勋贵喜欢在家里养着妓,自己玩、或者待客。去花楼者不多,兼之,他又是国公爷,会去花楼的可能性更小。

    昨日,他离开相府后,心情不顺,不愿回家,便去了花楼寻开心。

    一不小心,命就丢在那里了,于公爵府而言,也是耻辱。

    秦氏一族也算显赫,恩国公是秦家最出息的一房,得到消息后,秦家族长气得将这一房踢出族谱。

    晋宁下旨呵斥,剥夺了秦怀鹤的公爵。

    三夫人消息闭塞,她知晓的时候已过了两日,婢女们闲话的时候,恰好被她听到了。

    闻及噩耗,她没有悲伤,心中却松了几分,一人死了,但府里的人都保住性命了。

    她望着天,哀叹几声,这时,顾阙来了。

    “三夫人,令弟死了,陛下剥夺公爵,秦家族长将他这一房也从族谱中除名。”顾阙没有隐瞒,继续说道:“剥夺公爵是陛下意思,族长的做法也是颜相授意,你可以安心住在这里了。”

    “我不知您的想法,但真相会有揭开的那一日,您要做的就是保重身子,等到那一日。你该知颜相的性子,她的血冤不会就此罢休。秦家失了公爵,未必不是好事。”

    顾阙语气轻快,幸好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秦家的公爵本不该有,如今被夺,也是公道。

    秦怀鹤的尸骨多半也保不住,颜相必然拿去做骨瓷的。

    她不动声色地劝慰三夫人一番。

    三夫人没有说话,顾阙不等她细想就问起教养嬷嬷的事情。

    话题转得太快,三夫人思虑不及,顾阙又说道:“您已病愈,我觉得该去吊唁一番,毕竟,她是您的弟弟。颜相去与不去,在她。”

    这些时日,她问过春露,自从三夫人病后,秦家就不怎么与颜家来往。毕竟官位悬殊,秦家风头正盛,颜家不敢谴责。多年过去后,颜珞拜相,秦家有意交好,颜相并未理睬,逢年过节,也没有互送节礼。

    颜珞素来不提秦家,顾阙又是刚穿来的,无人提,就不知晓这回事。

    成亲后第二日,颜珞介绍的时候,只说:“第二位是恩国公,与先帝同岁,不过先帝走了,他还活着。”

    现在回想,是有些讽刺的。

    三夫人道:“你好像很高兴?”

    “是高兴,因为保住了您,我就高兴。”顾阙坦然,如同卸了身上的担子,浑身轻松,恨不得开派对庆贺一番。

    然而在这里自己没有朋友,开派对也没有意思。

    三夫人凝着她白净的面容,感知她豁达的心境,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是颜相的做法,我便不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