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告诉他:“你家顾阙天天为民着想,我不过是受她影响罢了。”
镇国公不知该说什么为好,丞相的想法,让人琢磨不透。
下了城楼,颜珞去枢密院,将一群老头喊回来当值。
半夜睡的正是舒服,被叫醒后披衣而起,匆匆忙忙地赶来了。进了官衙就见到在堂内端坐的丞相,登时就醒了。
颜珞品茶,扫了众人一眼,嘲讽道:“半夜三更睡觉,不觉得暴殄天物吗?”
众人:“……”半夜不就是睡觉的吗?
颜珞拉着他们说道:“打起精神,我让人去夜袭敌军,战果尚可,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半夜喊他们来就是看战果的?
颜珞絮絮叨叨说了半晌,堂下的人哈气连天,她拍案不耐:“每人赏你们几板子,就清醒了吗?”
“丞相说的极是……”
“丞相用兵如神……”
“丞相让人下官等敬佩。”
颜珞满意道:“不如你们写一篇文章,细细写一写今日夜袭一事。”
众人:“……”
闹了半夜,天色亮了,颜珞回家睡觉。
昨夜夜袭,烧毁义军粮草,易军死伤过万。梁王军一样,粮草被烧,死伤过万。
两军出奇地一致!
京城一战,算是开了头,枢密院等人目瞪口呆,这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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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走了,回家去做新娘。回府后,国公爷也刚回来,顾阙推着轮椅。
父女二人难得地见面,镇国公说起夜袭一事,接连夸赞。
顾阙笑了,“丞相用兵如神。”
她高兴,镇国公并无喜色,反而说道:“丞相心思,我无法猜透,我一直以为她会自立为王,但她并无此心。”
“父亲,你可知晓,她是文帝陛下后嗣,本该是帝王,可她放弃了。”顾阙微叹,言罢没有给镇国公喘息的机会,道:“她是正统,您觉得配做帝王吗?”
镇国公讶然,半晌说不出话来,联想琼琚的名字,豁然想通了。
恍然间,一切就说通了。
顾阙告诉他:“她若有心,岂会轮到如今的陛下,她是正统,若是称弟,其他皆是逆臣。”
“她、为何没死?”镇国公想不通。
顾阙告诉:“赵氏孤儿。”
“颜家儿郎、果然有血性。”镇国公敬佩,抬首看向女儿,“她的心中有天下,更有百姓。”
避难所是顾阙造出来的,但没有颜相支撑,没有兵力没有火炮,也是空设的。
顾阙微笑:“她的苦,难以言说。”
镇国公沉默,不知该说什么,事情复杂,不知情不可胡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