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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人目送两人离开,孙氏也要走了,留下细雨,她要跟着殿下,人老了,许多事情都做不动了,只想盯着殿下、照看殿下。

    相府干净如旧,府里的下人都很安全,迎着主人回来。

    相府安静,外面乱成一团,义军群龙无首,军中还有许多底层上来的将军。他们仗着有兵,不愿投降,与朝廷拉开战局。

    通州军出城迎敌,霍成儒旁观,短短两日,京城上阴云密布,尸骨成堆。

    午后,阳光静谧,顾阙翻开野史,野史上未曾提到那段惊世骇俗的婚礼,只写叛军子时攻城。

    婚礼被略过了,什么都没有提,甚至一笔带过都没有,是作者不愿写,觉得违背礼教,亦或是这件事本就不属于这段时空中。

    顾阙想不透,甚至很迷茫,为何会不存在呢?

    她想找凌昭问一问,这段历史就那么难堪吗?

    她忍不住,带上祟祟去凌家。

    凌家完好,叛军来不及大肆屠杀就被剿灭了,没有与皇家沾亲带故的世家都活得好好的,没有任何损失。

    登上凌家的府门,凌家姨娘来迎,她有些畏惧,不敢直视顾阙。

    顾阙开门见山:“我想见见表哥。”

    凌家姨娘惊讶,略有些不安:“你找他啊,他身子不好,要不,你改日再来。”

    “姨娘,我想见见表哥。”顾阙坚持又说了一遍,语气冷了下来。

    凌家姨娘畏惧过深,不敢说话了,讪讪地说道:“那你等着,我让人去叫她。”

    外厅待客,意味着顾阙不是凌家的亲人。顾阙并不觉得沮丧,甚至不在乎,反而释怀。

    世人本就如此,坚守自己的规矩,别人破坏规矩就是异类。

    凌昭来得很快,一袭青衫,走路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顾阙站起身,福礼:“我有一事相问。”

    凌昭与‘顾言’很熟悉,但与顾阙不熟,男女有别,他揖礼后就没有直视她。

    两人虽对面而站,顾阙看着凌昭,凌昭却看向旁处。

    男女大防,这是规矩。

    顾阙失笑,道:“在表哥心中,女子是不是就该在家里,事事依靠男人,出门戴着帷帽,做什么都需问过你们男人的意思。出门做生意便是伤风败俗,与男人说话便是不守妇道,对吗?”

    凌昭被问得拧眉,不得不正实面前语气锋芒的表妹,道:“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礼法。”

    顾阙怒了,“你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凌昭平静道:“莫要以为有了颜相,你便可事事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