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露惊讶,“不是说好了吗?”
“我也不知,横竖是没有了。”听澜笑靥如花,看着春露都觉得亲切极了,道:“没有是好事,我也看不上他,家里有些钱罢了,他看我的时候都是趾高气扬的,还问我,我家姑娘性子如何,相貌如何。我心里厌恶极了,他是什么心思,我都晓得。”听澜直接说了出来。
春露讶然,嘴巴都合不上了,“她怎么……”她不敢说,瞧着像是冲着姑娘来的。
恶心坏了。
听澜低笑,道:“你不晓得的,外间将姑娘说成祸水,害了许多人。你想想,赵明悟、前面的皇帝陛下、如今的皇帝陛下,还有颜相,不对,应该是说主子了。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呢。”
“他们提及姑娘的时候,语气都不好,像是在笑话。”
“春露,我知晓你耳朵干净,正是因为如此,许多话我才没有说。”
春露脸色煞白,“姑娘修建避难所,救了不少孩子呢。他们怎么能这么说,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嘴上快活罢了。”听澜语气嘲讽。
春露点点头,“我晓得了,姐姐去休息,主子们在睡觉呢。”
听澜点头,转身要走,想起里面两位白天可不会安静睡觉,回身又问了一句:“吃药了吗?”
“不知道,但姑娘心细,会让主子吃药的。”春露道。
颜珞的身子休养是一件大事,顾阙放在心头上,做什么都不会忘了。
屋里两人闹到黄昏,顾阙披衣而起,出门去忙庶务了。
春露进来,锦帐低垂,内室散着暧昧的气氛,她悄悄走过去,道:“您醒了吗?”
“有事?”颜珞精神很好,春露掐着顾阙不在的时间进来必然是有大事的。
春露细细将听澜的事情说了一遍。
“冲着顾二来的?”颜珞掀开锦帐,红色的锦帐中探出雪白上的手臂,掀开后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她懒洋洋地撑起身子,面上犹带潮红,身子软绵绵地,透出一副无力状。
春露低首,不敢接话了。
“当真以为我死了?”颜珞不大高兴,登时又将锦帐撤下,半晌不语。
隔着一道锦帐,内外死寂。
顾阙貌美,名动京城,尤其那场婚事后,她更是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
得不到的总会在妄想,那户人家借着听澜在想龌龊的事情,可见其他人也会有这样的心思。
颜珞阖眸沉思,她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她,奸佞还是无道,都随了他们去说,这是政事。
轮到顾阙,性质就不同了。恍若不知间,她成了青楼花魁,让男人们垂涎三尺,甚至在妄想。
虽说不算惊天秘闻,乍然听闻,还是有些恶心。
他们是轻视,视顾阙做尤物了。
此时,春露是不敢接话的,不论是何人,哪怕街边乞丐听到这些话,都不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