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己也知道,如今听话是唯一能哄得宴云何高兴的方法。
宴云何当下收了桃花酥,给人倒了杯茶水,看虞钦慢慢饮着:“我不走了。”
虞钦蓦然抬眼,期盼地看着宴云何。
宴云何:“今晚我就留在这里,陪你一起。”
虞钦又徐徐垂下眼,像盏被人熄灭的烛火,而宴云何就是那狠心人。
怎会有人长成这个模样,又是这般性子,如同生来便是治他的。
陪着虞钦躺在榻上时,宴云何还在恍惚,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
宴云何侧过脸,发觉虞钦一直在盯着他看,两人双目对上,叫宴云何下意识挪开了视线。
少顷,虞钦竟俯身过来,不顾宴云何的僵硬,吻上了这人的唇。
虞钦的嘴唇很干燥,多日未曾进食,饮下的都是各种苦涩的药物,唯一的甜,还是桃花酥给的。
他只是贴着宴云何的唇,轻轻地蹭,暧昧地磨,没有深入,犹如害怕被拒绝,所以只做到这一步。
最终是宴云何妥协,他勾住了虞钦的颈项,翻身将人压在床上。
身下是失而复的人,是他这些日夜每时每刻都想拥住的人。
掌心按着冰冷丝滑的发,宴云何一开始只是回吻,而后那吻变得愈发凶狠,不像以往热烈,仿佛是在倾泄怒意,将虞钦的唇吻出了血,又怜惜地舔过,贪婪地吃吞入腹。
直至嘴唇都感觉炙热而肿胀,心跳也逐渐变得失速,连身体都开始滚烫起来。
宴云何克制地停下,看着身下的虞钦:“够了。”
虞钦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他说够了的意思,是想让虞钦不要再继续胡来。
很显然,他的话语叫虞钦误会了。
只见虞钦执拗地伸手,再次勾住了宴云何的颈项,将人拽了下来,甚至隐隐有将宴云何压在床上的迹象。
宴云何狼狈地躲开了亲吻,感受那气息继而落在他的喉结,锁骨,顺势拉开了他的衣襟,吻上胸口。
“虞钦!”宴云何急声道:“别再继续了!”
虞钦停住了动作,宛如被宴云何一句话就定住了身体。
宴云何试图将身体从虞钦压制的范围中挪开,就听到对方极轻的一句:“为什么?”
正忙着拢起衣物的宴云何听见了:“什么?”
虞钦用那双仍有些湿润的眼,看着宴云何:“为什么你不再喊我寒初。”
第九十三章
在虞钦说出来时,宴云何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