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座青峰仙脉被仙修者称为三清仙脉。
三清者,虚无、自然、大罗。
三清者,玉清、上清、太清。
三清仙脉的第二座青峰名为上清,正是上清宫三峰之首,三清宝殿也坐落于此,三清宝殿庞大无比地立在上清仙脉的巅峰,气象雄伟,威震天下。而在三清宝殿的后院,一位白发苍苍,满脸胡须飘逸的老者捧着一堆碎裂的玉片,急急忙忙地奔向三清宝殿,脸上冷汗悄然落在虚空。
三清宝殿,散发出威严的道之气息,五位青衣长袍的老者,正在大殿之上,对着坐下百名弟子演化道势,言道意,助其感悟,提高灵魂境界,而今日正好是上清宫十年一度的“论道”之日。
坐下弟子,无论地位高低,皆是上清宫天赋异禀的杰出弟子,少数弟子五行属性更是强大到让人妒忌的地步。
这时,大殿外传来一声叫喊,百名弟子皆被这一声给惊醒,上清宫五位青衣长袍老者顿时露出愤怒之色,一位老者高声道:“何人胆敢在三清宝殿喧哗,不知今日正是十年一次的“论道”之日嘛?”他声如洪钟,震荡这片天地,传的许远。
三清宝殿的朱红漆成的大门口,那位白发苍苍,满脸白须的老者,一脸紧张,冷汗如雨地捧着手中的碎裂地玉片,战战兢兢地说道:“长老们,不好了,未知上人的灵魂碎片裂开了!”话如炸雷,一下子在三清宝殿炸开了。
“未知上人怎么死了?”
“这么可能?”
……
百名弟子全部耸然,互相探讨,连带着五位青袍的上清宫长老也都面色严肃起来,他们也不顾及白须老者擅闯“论道”之罪,一个个起身,“瞬移”到了白须老者面前。
其中一位年纪较大,十分儒雅的老者轻轻拿起白须老者手中碎裂的玉片,很是惊讶,带些茫然,他淡然地开口道:“我记得未知与未烁一起进的上清宫,那个天资绝代,被我师兄收去做徒儿的未知,算算日子,前几日不正是他渡第一次散仙天劫,火龙雷电的日子嘛?难不成……”儒雅老者环顾,看看另外四人,这五位青袍皆是老者模样,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改变模样已经十分容易,只不过这群大能者,不愿改变,喜好倚老卖老罢了。
另外四位青袍老者恍然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位皮肤白皙的老者,左手捋动长长的白须,右手食指中关节搓了搓鼻尖,说了一句,“按照未知的修为,若不是遇上最为恐怖的九九天劫,也该和他师兄一样,达到大乘境界后期巅峰了,一千年前他就那般了得,一千年后,怎么可能渡不过去紫云红晕,散仙第一重劫雷呢?”他也看看四人,表示了自己的观点
散仙,一旦修炼到一定境界,威力无穷,但天地约束甚多,散仙一千年修为才能再进一步,劫难重重,九重天雷更是欲要斩杀一切。
就在这时,一道强烈的光芒一瞬之间,闪在三清宝殿门前,一袭白袍的未烁,风风火火闯了起来,他刚一进门,冷冷地说了一句,“凭我对未知师弟的了解,别说渡那第一重紫云红晕天劫,就是第四重、第五重也不无可能,我想,定是有人暗中劫杀了未知师弟,很有可能是在最后一重劫雷时。”未烁在外留下的名声并不好,什么跟屁虫,猥琐,但在上清宫,未烁有着绝对的强力与实力,他并非那个无赖气十足,十分怪里怪气的未烁,反而是一名胸怀大志,雄心庞大的枭雄。
他面上冷气浮动,眼神阴晴不定,双目冷光闪闪,十分吓人,“不管他是谁?敢动我上清宫门人,让我查出来,非要他死无全尸!”冷冷说了一句,未烁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让五位青袍长老也跟着紧张起来,那位皮肤白皙的老者在未烁走后,道了一句,“看来未烁掌门已然与仙器归元珠融为一体了。”
皮肤白皙如玉的老者说了这句话后,另外四位青袍老者,包括那位捧着未知灵魂碎片的老者也都同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三清宝殿也顿时沉静了下来,大殿之上,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少女,双眼如水般灵动,他厌恶地眼神看了看离去的未烁,旋即平复心情,轻声说了一句,“四年过去了,远方的你,一切可好……”
靠近北极洪荒,东荒边缘最北处,有一处断崖,飞瀑流泉,从百丈高的断崖上洒落而下,将大地惊醒,水流湍急,流向西面。不远处苍松挺立,灵鹤飞舞,走兽游玩,双耳极长的灵兔睁着大大的红眼,看着周围的一切,临崖不远处,水流上,立起一座茅草小屋。
远处大脉起伏,延绵千万里,深入东荒深处。北极之地,也为洪荒之地,多有苍天古木、密林、深山,遮天蔽日,树木狼林。
流水西逝,一线辗转千里。
茅草小屋并不大,但立在湍急的水流上,映在这片祥和的世外,却是格外的清逸、飘然,屋檐上,窗棂前,几只喜鹊来回跳动,欢快地鸣叫。
徐风透过窗棂,将清风吹进小屋内。
屋内装饰简朴,一张竹榻,一方青竹编成的茶几,一位老人面容和善,穿着一袭儒袍,靠在竹椅上,双眼颇具疑惑地打量竹榻上,伤痕累累的少年,“这少年究竟是何身份?为何有一股神秘的气息,类似于玄龟一族的敛息术,将他的气息完全收敛,不外泄半丝!还有,凭他元婴前期修为,我怎么无法看穿他的体质?最为重要的是,他怎么会有紫金穿天这般恐怖的天级灵符?”老人眉头凝成“川”字,一系列的疑惑在老人的脑海中翻转,竹榻上的少年,带给他太多的震惊与疑虑,让他隐隐不安。
竹榻上,少年五官干枯的血迹残留,身上被老人换上一套白袍,看不出伤势究竟如何?少年面色安逸,安静地躺在竹榻上,似乎是在熟睡。
“我从上古灭天火下,虽然救下你的性命,但灵器与灭天火爆炸的威力过于强盛,还是让你肉身受到重创,也不知你能否挺过!”老人心中举棋不定,东荒边境,大风口附近,老人恰巧途径,看到上清宫未知上人打出灭天火召集诸天火行灵气欲将一位少年焚成灰烬,老人打出一柄中品灵器将灭天火抵消,同时也爆发出强大的冲击力,将灭天火下的少年震的五脏出血,身体如遭天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老人叹了一句,“我也不知这般做法,对与不对!”
依着老人的目光,竹榻上的少年赫然便是以命搏命,射出紫金一线锋芒,欲要洞穿散仙青衣大汉的凌霄。
“七日过去了!”
距离青衣大汉渡劫之日,已经过去了七日了,“七日前,我从灭天火下,救下你的性命,却无法救活你,肉身重创,灵魂灼伤,上古灭天火,不愧为上古行决。”时过七日,凌霄躺在老人的竹榻上,已经七天七夜,全身各处接受到大小不同的伤势,血液几经流干,五脏六腑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甚至连灵魂都收到轻微的火伤。
这七天,老人离开凌霄不会超过一个时辰,这个少年带给他太多的惊讶,“元婴前期,凭借一张天级灵符就敢射杀散仙大能,这小子……”老人摇晃着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凌霄,一线紫光,洞穿一切的锋芒,让老人明确地知晓那是何物,凌霄的胆量让他甚是激动,可惜他并不知道凌霄那时的境界只是金丹后期,若如他知道凌霄是以金丹后期的力量拼杀一劫散仙,又不知有何感想。
太过恐怖的少年?
“紫金穿天!天级灵符,难不成他是封灵门哪位长老的子孙?”老人推测着凌霄的身份,忽然,凌霄身上金光突兀地冲显出来,紧接着一道紫光照亮茅屋,射出窗外。
“什么……”老人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打出一道剑气护住自身。一拍竹椅,向后退去,竹椅凌空,飘出两尺远,老人一眼不闭地盯着凌霄,想要知道这个少年的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只见凌霄身上时而金光璀璨,时而紫气妖娆,不一会金光射穿白袍,刺在整个屋内,不一会紫气形成一道紫圈,漂浮在凌霄的身上。
金光灿烂欲要冲上九霄!
紫气东引将可撼动乾坤。
七日时间,凌霄体内风云力大变,虽然肉身伤势极重,但凌霄在面对上古行决灭天火这一恐怖火行决下,无尽的威压,竟然逼破金丹,成就了元婴。
如今凌霄体内,丹田已破,紫府中,三寸小人,如白玉雕琢,粉嫩动人,元婴蕴含的风云行力更是浓厚强盛,凌霄**伤势颇重,使得昏迷了七日之久,但在七日的时间里,凌霄体内风云行力一直淬炼着凌霄的肉身,按照精气淬体术修炼之法,凝炼凌霄的皮肉、筋骨,而在凌霄的体外,一股无形的重力也在淬炼着凌霄的肉身,正是那紫府淬体术,两大神术,同时淬炼着凌霄的**,何其强悍,唯有凌霄自己能够明白。
就在刚刚,凌霄的肉身在双重力量淬炼的同时,达到了饱和,凌霄**的伤势好了大半,玄皇金身与紫府淬体术练出了紫府第一环。
凌霄悠悠醒来,身上金光与紫光同时退去,凌霄灵魂蓦然一阵伤疼,紧紧抓着脑袋,凌霄疼的几欲喊了出来,这时,一道温和的光芒笼罩在凌霄的身上,凌霄灵魂的灼伤立马好了大半,凌霄疲倦地抬头环向四周,看到了一身儒袍的老人。
“晚辈凌霄感谢前辈救命之恩!”凌霄属于那种感恩戴德之人,看到面容祥和的老人,凌霄顿时知晓,前因后果,“定是前辈救我与那股火滴之下,否则……”凌霄不敢再想下去,灭天火的气势依旧在灵魂中,让其想之都感到恐怖,灵魂不安。
“凌霄!”老人一听凌霄说出自己的名字,顿时面色大变,十分激动,猛然站起身来,急道:“你说你叫凌霄,那封天是你什么人?”
凌霄没有想到老人为何如此激动,但想到老人毕竟救过自己性命,当下道:“启禀前辈,封天正是我的爷爷!”凌霄不亢不卑地答了下来。
“爷爷!”老人整个人恍如遭到雷击,脸色惨败无比,一步一步退到竹椅前,忽然,无力地坐了下去,心中伤道:“封天的孙子,封灵秋的儿子……冤孽啊!冤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