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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庭摸摸下巴,琢磨道:“想不到他们知道得还挺多,这些活物多半也快要被我克死了。”

    很快,赵夜阑就知道他说的“克死”是什么意思了。

    桌上的食物都是刚端出来的,冒着热气,清蒸鲈鱼,水煮鱼片,剁椒鱼头,酸辣鸡杂,参鸡汤……还有几道配菜,几乎把鸡和鱼利用到了极致。

    “……你就是这么克死它们的?”赵夜阑问。

    “我这是送它们早去投胎,放心,我为它们念了往生咒,来世应该不会再堕入畜生道了。”燕明庭夹起一片鱼肉,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

    这些都是自家厨子做的拿手菜,看相自然是比不上赵夜阑吃过的珍馐,但经过这一上午的折腾,胃口已经打开,浅尝几口,味道尚可,不慌不忙地吃完一顿,还算满意。

    但若要他天天吃这些,那是不可能的。

    经过这几个时辰的了解,赵夜阑和燕明庭的生活习性可以说天壤之别。

    一个奢靡好排场,一个简朴图方便。

    要想和谐相处,那就得彼此做出让步。但赵夜阑,他并不想和谐相处,更不可能让步。

    “你若能改,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咱俩就分房,后院不是还有那么多屋子吗?你带着你的人去和你的鸡鱼一起过吧。”赵夜阑道。

    “不是,你让我改,好歹也说说清楚到底改哪些吧?”燕明庭不明所以。

    “首先,你外出回府,得先净手,尤其是去完校场回来,一身臭味。”赵夜阑厌烦道。

    一旁的小高老实巴交地补充道:“大人喜香,我们身上都要香喷喷的。”

    这话落在覃管家耳朵里,横竖不是滋味——将军习武之人,带点汗味怎么了!那是威风凛凛的男儿雄风!不像某些人,一身脂粉香气,还引以为傲。

    他哼了一声,不料被其他人听见,赵夜阑斜了他一眼:“覃管家似乎有话要说?”

    覃管家一惊,低头认怂:“老奴无话可说。”

    “还有其他的吗?”燕明庭询问。

    赵夜阑:“还有,下人太少,饭菜太硬,桌椅太旧,衣柜太小,床板太硬,鸡圈太臭……暂时就想到这些,先统统换掉。”

    燕明庭沉吟思索,覃管家先急了:“将军,不要答应啊,咱可受不了这委屈!”

    赵夜阑优哉游哉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晶莹剔透的玉在指间穿梭,他微微一笑:“既然受不了,那便分开过吧,账房也分开,赵府归赵府,将军府归将军府,咱们互不干扰,就当友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