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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跟你继续做夫妻!”赵夜阑“啪”地一声将笔搁在桌上,狠狠冷了他一眼,“想得倒美,丑八怪。”

    燕明庭刚想反驳,不知想到了什么,走到铜镜前,脸上画了一只大大的乌龟,嘴巴一张,像是乌龟开了口。

    他回过头,恰巧捕捉到赵夜阑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转瞬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方才所见只是一个错觉,他指着对方道:“你在偷笑。”

    “我没有。”赵夜阑冷漠否认。

    “你有。”

    “没有。”

    两人沉默对峙片刻,燕明庭率先笑了笑:“行,你没有,现在能过来喝粥了吗?”

    气归气,不能拿身体开玩笑。赵夜阑仔细折好和离书,递给他,然后在桌边坐下,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粥。

    燕明庭随手将和离书放进抽屉里,在他旁边坐下,盯着他看。

    赵夜阑眉心挤拢,侧目扫了他一眼,端起碗转过去,背对着他而坐。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燕明庭一手搁在桌上,支着脸,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小心衣袖。”

    他伸手去提起对方的衣袖,以免扫到桌上的鸡汤,谁知赵夜阑却下意识推开他,胳膊在桌上撞了一下,他闷哼一声。

    赵夜阑回过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燕明庭沉默地将胳膊收回来。

    见状,赵夜阑放下碗,转过身,拉起他的胳膊,撩开袖子一看,白色纱布包裹着一小截小臂,一点血迹渗出来,染红了一小部分纱布。

    “怎么弄的?”赵夜阑抬眼看他,“那群黑衣人?”

    燕明庭讪讪地点了下头,又大大咧咧道:“我只是一时大意罢了,若是放在平时,就是来一百人一千人,也奈何不了我半分。”

    放在平时……今日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多了个累赘罢了。

    也许是将累赘护在身边的时候受的伤,也许是替累赘挡下来的一剑。

    赵夜阑静默片刻,将他的袖子放下来,走到门口,命小高去把大夫叫来再检查检查伤口。

    万幸没有大碍,重新敷药包扎好之后,大夫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房间里很快又只剩下两人,夜深露重,赵夜阑躺进被窝里,看了眼平躺在地上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皮糙肉厚惯了,竟然不用盖被褥,扔上一块毯子在地上就可以睡上一整夜。

    “你不怕冷?”赵夜阑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