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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明庭这才小心翼翼地进屋,将点心特地在他眼前晃了一圈:“累了吧,来吃点东西。”

    “吃不下。”赵夜阑斜了他一眼,在床上躺下,翻身准备睡觉。

    “真的不吃吗?”燕明庭拿起一块,喂进了自己嘴里,有滋有味地说:“嗯~好好吃哦~”

    “……”

    燕明庭一连吃了好几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味。

    赵夜阑忍无可忍地坐起来,怒视着他。

    燕明庭将盘子往前送了送:“再气也跟自己肚子置气啊,馋坏了算谁的?”

    赵夜阑胸口起伏不定,很想堵住他的臭嘴。

    燕明庭可真有能耐,每次都能在对他稍微有点改观的时候,又惹他生气。

    他越想越气,生气地拿起一块枣糕,一口塞进了嘴里,结果不小心呛到了,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这些都是你的。”燕明庭给他拍背顺气。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赵夜阑才安静地吃了起来,随后道:“离我远点,一身酒味,臭死了。”

    燕明庭听话地把盘子放在床边,然后站远一些,说起了正事:“你要的人手我已经为你找到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帮我找真相?”

    “急什么?陈年老案,是这一时半会就能查到的?”赵夜阑不慌不忙地拿起第二块枣糕,“那个叫鲍伦的小厮,与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燕明庭又忍不住凑上前去,被赵夜阑瞪了一眼,解释说:“小心隔墙有耳,还是近点说比较安全。这个鲍伦吧,是以前照顾我爹的一个小厮,一直忠心耿耿,我爹受伤后,就是他伺候用药的。他在药里下了毒,最后我爹在战场上毒发而被敌人所害。之后他们这群小厮就随着运送我爹尸体的队伍一起回京,然后不知所踪。前阵子抓到后,他承认是有个权势滔天的人指使他干的,但是因为家人的命都在那人手里,所以什么都不肯再透露,就自尽而亡了。”

    “权势滔天……所以你们怀疑到我头上了?”赵夜阑问。

    燕明庭笑了笑,主动给他递上一杯热水:“来,吃多了糕点容易嘴干。你说这事能不怀疑到你这来吗?”

    赵夜阑喝了口水,道:“也许他说的是,在你爹去世时,权势滔天的人呢?”

    燕明庭一愣,又给他喂了口水:“要不说你聪明呢?怎么样,有没有怀疑对象?”

    “唔……拿开。”赵夜阑被迫灌了口水,嫌弃道,“那可太多了,先皇残暴成性,不少官员都极尽残忍手段以获得赏识,但是得罪圣上的人也多,官员经常大换血。”

    “那怎么办?”

    “先去鲍伦家里查查情况。”赵夜阑道,“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我们。”

    “谁?”

    “右相。”

    “李津羽?他不是只会吟诗作对,压根不理会朝堂之事吗?”燕明庭说,“即使你被贬了职,他都没有趁机接手你的摊子,照旧是吟诗作对写文章。皇上又迟迟没有定下一任左相,所有事几乎都是皇上亲自在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