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何翠章问。
“那就不用聚在一起了,大家各凭本事,自己玩去吧。”燕明庭吩咐完,钟越红就调转马头,兴冲冲地冲进了山林中间。
即使距离猎场很远,坐在营地的文官们也能听见里面的马嘶声和猎物的咆哮声,听起来有几分可怖,尤其是有些人的孩子还在里面,格外令人担忧。
右相似乎怕李遇程出意外,又叫了几名随从跟进去找找人。
有人笑话他:“李相,这会儿不做诗了?”
李津羽擦擦额头上的汗:“此时是做不出来了,晚些再做。”
其他人哈哈大笑,又有人添油加醋地说:“对了,我听闻前些日子,赵夜阑和燕将军在街上公然把李公子吊在树上,可有此事?你可是堂堂右相啊,怎么活得如此窝囊,换做是我,我必定……”
“你必定怎样?”赵夜阑笑问道。
那人语气一顿,没想到他居然会接上这句,呐呐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赵夜阑:“我记得你家公子已有十三岁,吊一晚上不会死的,赶明儿我……”
“赵大人,抱歉抱歉,是我失言,你就别跟我计较了,放我儿子一马吧。”那人赶紧求饶,心知自己是一时忘乎所以,即便赵夜阑如今只是个七品翰林,可他随时都有可能重新得到皇上的宠信,何况燕明庭都已经跟他一起干坏事了,难保不会被他驱使。
赵夜阑淡淡一笑:“我茶水没了。”
“我这就为你添上。”那人赶忙小跑着过去,毕恭毕敬地给他添茶倒水,又赔着笑脸给将茶杯递到他手里。
谁知赵夜阑刚接过去,就将水泼出去了。
“太烫。”
那人忍了忍,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重新为他倒上一杯,赵夜阑这才接过去,淡然道:“行了,这儿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坐在阚川周围的人忍不住嘀咕了起来,一御史道:“这赵夜阑怎么还这么得势?真是太不像话了!明日早朝我定要参他一本!”
“没用。”阚川道,“他会说此事是对方先出言不逊,泼水又一口咬定是太烫而导致没端稳,皇上不会处理这么点小事的,只会让皇上认为你们御史一天到晚只抓鸡毛蒜皮的事。”
“阚大人说的是。不过既然我们御史说不上话,不如阚大人去跟皇上说说?皇上近日总是单独召见你,应当会认真听取你的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