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时间会抚平一切,即使哪怕会伤心一阵子,燕明庭也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眼下最重要的是陪他过完这个生辰。
“你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真的没事吗?”阮弦担忧道。
“没事。”
“你确定?你没发现书拿反了吗?”
“……”赵夜阑气定神闲地将书倒回来。
“我骗你的,你现在才把书拿倒了。”
“…………”赵夜阑狠狠剜了他一眼,“一边凉快去。”
阮弦一点没要挪开的意思,反倒猜测起来了:“近日翰林院一切正常,朝堂也是,那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心神不宁呢?这几日……对了,明日是燕将军的生辰吧?”
“你怎么知道?”赵夜阑道。
“你糊涂了啊,燕将军的生辰自然是大家都知道的,毕竟有不少人都想着……”阮弦压低声音说,“巴结他嘛。”
确实,他也真是想事情想到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忘记了,还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这个日子呢。
看来明日府里少不得要热闹一番,只是要送什么礼,才能不与别人重样呢?
“你准备送什么?”赵夜阑问他。
“我还想问问你呢,燕将军平日里喜欢些什么?”阮弦问。
“刀枪棍棒。”
“还有呢?”
“糖葫芦。”
“呃……还有其他的吗?”
我。算不算?
赵夜阑心思一偏,旋即又暗自唾弃起自己的胡思乱想。
“你自己看着办吧。”赵夜阑自己都还愁呢。
回到府中时,左冉还在睡觉,看样子是要把前几日的睡眠一次性给补足了。
燕明庭让人别去打扰她,然后和赵夜阑用完饭后,便回房间了,假装拿一本兵法来看,暗中观察起赵夜阑的动静。
见赵夜阑打开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只木钗,妥帖地包进一块帕子里,小心地放好。
突然间赵夜阑向这边看过来,燕明庭立即收回视线,表面认真地看着兵法,心里却琢磨着这是个什么贺礼?罢了罢了,管它是木钗还是金钗银钗,能束发就行。
赵夜阑将他娘的遗物放好,好一起带走,等后日燕明庭走了之后,他再回赵府去将爹娘的骨灰也一并带上。
他一边盘算起要带走的东西,一边在房里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