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只要赵夜阑主动一点,燕明庭就激动得跟个发情的狗似的,然而此刻的他却无动于衷,面色冷淡。
赵夜阑接连吻了好几次,又去亲脸颊和脖子,对方都毫无反应,他才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知道他不是一般的生气。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
“你把衣服脱给我看。”燕明庭漠然地看着他。
赵夜阑静默对视半晌,扯开腰带,褪下外衣,中衣,勾住里衣带子时,手却迟迟动不了,睫毛微颤,眼里带着破碎的光:“可以到此为止吗?”
“可以。”燕明庭道。
赵夜阑却一愣,有些不可思议,难以相信他就这么快妥协,可是心里却更是慌乱了,细究之下,才意识到这是一种失望的情绪。
燕明庭对他失望了。
“你想什么时候停止,就什么时候停止。你不想让我看的,我就不看。你永远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谁让我先动心,先认输呢。”燕明庭自嘲般地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有些苍白无力。
赵夜阑心颤了一下,随后用力一扯,最后一层衣服掉落在地上,皮肤白如瓷玉,腰围很细,像是易折的柳枝,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右胸前有一指长的疤痕,腰腹上也有一条浅浅的痕迹,但是很长,延续到了后背去。
“转过来。”燕明庭道。
赵夜阑顿时脸色惨白,无意识后退了两步,一直摇着头:“不,不行,过几日行吗?”
燕明庭逼近一步,站在他面前,低头抚摸着他的脸颊,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喊道:“梦亭,给我看看后背。”
赵夜阑六神无主地搂住他脖子,不管不顾地舔咬着他的嘴唇:“下次行吗?下次一定给你看……”
就在赵夜阑以为自己在做无用功的时候,燕明庭终于有回应了,他抱住自己的腰,用力地吮吸这自己的唇舌,极具侵略性和报复性地在他唇上留下痕迹,尝到了一点铁锈味,可是赵夜阑什么也没说,甚至有种解脱感,如果这样能让他解气就好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对方不停地用拇指在后背摩挲个不停,紧接着听见燕明庭哑着嗓音问:“是因为这个吗?这个‘奴’字?”
赵夜阑整个人仿佛被淋了一盆冰水,如坠冰窖,僵住不动,连心跳的声音都像是停止了一般,双目失神,望着虚空的方向,前尘往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浮现在眼前。
他依稀听见燕明庭的声音:“我见过这个字,在为你沐浴时就见过,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在等你主动告诉我,我一直在等,可是你宁愿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也不肯给我看。”
赵夜阑木然地看着他。
“我相信你和她是清白的,但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她,也不肯相信我呢?难道我不是你最信任的人吗?你以前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燕明庭声音嘶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