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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原因,他自然是不会告知赵暄的,在说了一句“我知道”后,两人就又陷入了沉默。

    燕明庭继续擦着虎皮,小心翼翼不沾到皮毛。

    赵暄坐在不远处看着他,忽然问道:“那你是不是也知道他的出身了?”

    “嗯。”燕明庭忽然暂停手里的活,抬眼看着他,郑重地说道,“多谢陛下,当年救了他一命。”

    语气真诚,一位合格是家属说出的话,赵暄喉结滚了滚,却没法拒绝他的道谢,只是自嘲般地笑了笑:“他怎么什么都告诉你啊……”

    这不是他最忌讳的事吗?怎么才认识半年而已,就全部都和盘托出了?

    “因为我们是拜过堂成过亲的,不会有秘密。”燕明庭说着,又道了声谢,“还要多谢陛下,给我们赐婚呢,不然我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相爱呢。”

    这么快相爱,而不是不相爱。

    燕明庭觉得,就算他们没有赐婚,只是做个同僚,他也一定会被赵夜阑所吸引,然后苦苦追求,哪怕日子久一点,他们也还是会在一起的。

    赵暄彻底噎住,自己真是主动给他们牵上了割不断的红线。

    不过看着他那么得意的样子,赵暄又有些微妙的不爽,道:“你知道他以前最爱做的事是什么吗?”

    燕明庭想知道赵夜阑幼年时的样子,可他更愿意听赵夜阑自己讲,而不是从赵暄的口中得知。

    他站起身,往赵暄那边走去,打算趁其不注意,一掌把他拍晕过去,然而刚经过他身后,抬起手时,就听见外面凌乱的脚步声。

    “陛下!将军!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没事吧?”统领带着一群人出现在山洞门口,又回头喊了一句,“找到他们了!”

    那群人赶紧跑进来,将赵暄扶起来,关心起伤势。

    燕明庭退后几步,给他们腾位置,这时,门口出现一道身影,奋力扒开挡在面前的人:“燕明庭!”

    燕明庭立即抬头看过去,见到赵夜阑后,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我在这。”

    赵暄也望了过来,发现他头发凌散,头上的玉冠不知被哪棵树刮走了,衣服上也沾着些杂草,和整洁干净的赵夜阑可谓是判若两人。

    下一刻,他就看着人匆匆走近,这才注意到对方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然后与他擦肩而过,看也没看他一眼,跑向前面的人影,脚下被绊倒,险些摔下去,幸好被燕明庭及时接住。

    “你没事吧?”燕明庭和赵夜阑异口同声道。

    “没事。”燕明庭冲他笑了笑。

    赵夜阑赶紧站起来,看见他胳膊和膝盖上都缠着布,还有不少血迹,赶紧拉着他仔细看了一圈,发现浑身都是血,后怕地眼眶又红了些:“还说没事!”

    燕明庭本想解释说这些血都是老虎身上的,可余光瞥见赵暄一直在看他们,立马改口:“啊,好痛。”

    “哪里痛?”赵夜阑忙问道。

    “全身都痛。”燕明庭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柔弱不能自理地说,“咱们先回家吧,或者你先帮我吹吹,亲亲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