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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顾伦常又如何?段栖迟笑笑,本王已经做了这大逆不道的摄政王,还怕什么伦常?

    嵇雪眠见得不到想要的回答,索性就要走。

    段栖迟偏不松手,两个人皆是自作主张霸道惯了,互不相让,扭打在一起。

    段栖迟的肩被他胡乱揍了几下,却对上嵇雪眠那双慌乱的眼眸,里面尽是无措。

    段栖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直接停手,拢住嵇雪眠的双手,首辅大人,我知道是我唐突了。

    他甚是狂妄,面上满是纵情和自大,但我并不后悔。

    嵇雪眠顿了顿,闭着眼睛,勉为其难的解释道:王爷从小就自作主张惯了,臣也是实话实说而已,并没有惹怒王爷的意思。

    段栖迟笑起来,雪眠,你真好。

    嵇雪眠听不得这种话,他想起身,段栖迟便松了手。

    他的桌案上还放着给小皇帝的亲笔,只写了一半,还未填写完剩余。

    嵇雪眠重新坐回去,提笔落字。

    他的眉目似灯花明灭,蹙着眉忍耐,恁是无情,却动人情关。

    段栖迟懒洋洋地看着他,今晚我没有别的事,雪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坐在这里陪着你吗?

    嵇雪眠心知他是个不听人劝的,便微微挑起了眼眉,在灯下看他:臣说介意,王爷便回离去吗?

    段栖迟眉眼笑开,不会。

    嵇雪眠滚了滚喉咙,声音清泠道:那不就得了?王爷要是想在臣这里坐着,便不要出声,打扰臣想事情。

    段栖迟惬意的眯眼,见嵇雪眠难得的舒缓姿态,他知道这嘴的厉害,便盯着那双极不诚/心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首辅大人随便弹劾我,我保证不会插嘴的。

    嵇雪眠瞥了他一眼,对他束手无策。

    就这样,嵇雪眠写了半宿,段栖迟就坐了半宿。

    写完某张折子,嵇雪眠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好热,他想出去吹吹冷风。

    段栖迟拦住他,你干什么去?

    嵇雪眠脑子有点眩晕,吹冷风

    段栖迟啧了一声,你不怕生病?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心疼。

    嵇雪眠摇头,不管不顾地要出去。

    段栖迟干脆把他拦腰抱起,搁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