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明也没多想,那当然没问题,我家世代行医,独我一人为官入仕途,看药方子我可在行。
段栖迟不动声色的阻止闫明,闫大人,不如你多开几个方子,我亲自煎了给嵇大人喝,可麻烦吗?
麻烦不麻烦的微臣不知,嵇大人,你说呢?闫明很谨慎。
嵇雪眠知道,闫明是不敢把药交到段栖迟手里,怕他给自己下毒,心里一暖,面上就缓和了许多,药方子给兰慎就好,他跟着我许多年,我只放心他一个。
果不其然,段栖迟没再强求要亲自给他煎药。
嵇雪眠转身就想回营,闫明已经走在前面了,段栖迟几步跟上来,一把拉住嵇雪眠,不由分说给人扯到墙角,一点也不掩饰动作里的强势。
嵇雪眠便道:白日青天,成何体统?
眼前一花,嵇雪眠被他搂着按到土墙上,一点没磕着碰着,倒是段栖迟的手磨破了皮。
他浑不在意,垂着眼皮问嵇雪眠:你就别训我了,我可不是小皇帝,我问你,你的手现在疼不疼?
嵇雪眠眉眼如霜花,对段栖迟昨夜行径犹记在心,拐了个弯子:手不疼,摄政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此处无人,我不想让你叫我摄政王。段栖迟抬起他的手,稳稳地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昨晚你是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我。
嵇雪眠懂了装不懂:我叫你什么了?畜牲?混蛋?还是禽兽?你选一个吧。
就是不提那些个温存的,王爷,九爷,九哥哥,阿迟哥哥。
嵇雪眠清醒时候不可能被骗,段栖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气笑,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闷闷的嗓音又嘶哑又不甘心,那就禽兽吧,这里是野兽营,出了个禽兽很正常。
好,禽兽王爷段栖迟,好听。嵇雪眠认真点头,被他高大的身形完全拢住,动弹不得。
段栖迟却是一点力气也不施展在他身上,就是堪堪盖住他,又规矩又温柔。
全然不似昨夜野兽行径,发起狠来,恨不得活活把嵇雪眠钉死在榻上。
段栖迟把鼻尖贴近他的下颌,清凉的皮肤像深谷幽花一样悠香,他闻了又闻,越贴越近。
嵇雪眠推他:离我远点。
段栖迟离他这么近,热气呼在他耳尖上,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
嵇雪眠垂眸:手、拿、走。
嵇雪眠攥住段栖迟的手腕,那双不规矩的手正探向他腰间的帝虎符,嵇雪眠道:贼心不死。
段栖迟满不在乎的笑起来,神情愉悦:开个玩笑,真生气了?
嵇雪眠抿了抿嘴唇,谁跟你开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