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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有了摄政王的孩子,嵇雪眠不如自尽。

    莲哈挑了挑眉,刚想说句什么,看嵇雪眠那种青白森厉的脸,硬是给憋了回去。

    还有,你体内有余毒,这种蛊是情蛊,某些方面来说,那位公子是救了你的命。不过只要你离开南疆,这种蛊就会死亡,缺点在于,你只要待在南疆,就得和男子交.合,想来有那位公子帮扶,也会让你好过一点。

    嵇雪眠快要把头埋进被子里,乌发披散,映在泛红的皮肤上,那对蝴蝶骨单薄地像蝉翼,脆弱到大力一点就能把他揉碎。

    嵇雪眠缓了半天,这才抬起头,送客

    莲哈得了赏钱银子,脚步匆忙地走了。

    他这么着急,嵇雪眠反倒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段栖迟安静地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嵇雪眠唇边。

    嵇雪眠扭头不喝。

    段栖迟笑笑,好像刚才肆意妄为胡乱说话的人不是他。

    又生气了?莲哈要实话实说的,你也别太在意,不能生孩子不是好事吗?

    嵇雪眠虽然意识不清晰,只能抓住最后一丝心绪,到自己又被他骗了。

    这个人他有鬼。

    如果说被下了蛊的嵇雪眠是大翁的一枚棋子。

    那这个莲哈,恐怕又是段栖迟用来钓大翁的一枚棋子。

    莲哈不可能不知道段栖迟的身份,他不说,可能有两个原因。

    第一,他确实是个大夫。

    第二,他要回去报信,趁机抵御段栖迟。

    嵇雪眠头疼欲裂,暂且不想去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生死权谋。

    林渊进来,王爷,送走了莲哈,末将已经派人跟上去了。

    段栖迟点头,重新坐回嵇雪眠身边。

    嵇雪眠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恳求他:别告诉别人

    段栖迟不置可否,反而低声细语问他:我要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一点?

    嵇雪眠看了一眼角落里陈旧古朴的长琴,想来那应该是灵音的。

    会弹吗?

    林渊道:我们王爷在边疆打仗,只看过长沙落日,从来不弹琴,首辅大人未免有些为难人了吧?

    段栖迟却绕过林渊,自顾自坐在琴边。

    林渊愣住,两息之后,有眼力见儿转身就走。

    段栖迟信手拨弦,琴音轻泠,不似民俗小调。

    嵇雪眠耳尖,听出这是宫廷词牌《花楼西》。

    此曲一出,嵇雪眠皱起眉头。

    《花楼西》是一首哀怨曲子,写这首词牌的人是个低分卑微的下人女子,唱尽了后宫为奴的痛苦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