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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雪眠竖眉,一点可疑的薄红漫上眼角眉梢,却映的他眉眼如画,别有一番冷情掩盖下的风姿,王爷,私自施加墨刑是大错特错,你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啊,那又如何?段栖迟勾着他的脖子,手指扯住他脖颈后两根红肚兜带子,低低说道:我倒是不认为那是墨刑,而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美。

    嵇雪眠头一次听到这种形容,不由得皱紧了眉。

    段栖迟扯开他脖颈后带子,嵇雪眠本能一撤步,段栖迟揽着那把又细又韧的腰,把他带到身前来,雪眠可真乖,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一种小动物。

    嵇雪眠挣了两下,全是徒劳,你放手,我要烧了这肚兜。

    段栖迟瞟了他一眼,烧了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在宫里烧东西是要掉脑袋的吗?

    嵇雪眠不留情面地踩他一脚,段栖迟生生受下了,嵇雪眠便道:这里又不是宫里。

    段栖迟贴紧他耳尖,你都说了这不是宫里,那我施不施墨刑、留不留记号,宫规也管不着不是吗?

    诡辩,不许。嵇雪眠闭目。

    不行。段栖迟压根是个不讲理的,他点了嵇雪眠的周身穴位,我真怕伤到你,几柱香的时间而已,且忍耐一下可好?

    嵇雪眠被他倒扣着搁在榻上,就算是自己能冲破禁锢,算算时间,早就被段栖迟得手了

    嵇雪眠只觉得背上一凉,衣裳尽褪。

    这一时刻,他才明确的感受到,肚兜两条细细的绳从最后一根肋骨的两侧穿到身后,松垮垮地系在他的后脊梁上。

    根本就是一扯就开,要掉不掉的。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紧了牙齿。

    第一针蘸着白墨刺下来的时候,枕头上即刻见了血星。

    只见一根银针递到他的眼前,嵇雪眠死命掐住软枕的一角,心里不甘。

    若是要刺就快些,这样一针一针折磨人,实在是强人所难。

    段栖迟手极其稳妥,一阵一阵刺下去,又快又准,话语却轻缓柔和,雪眠,你猜我想给你纹一个什么?

    等了片刻,段栖迟更加愉悦,算了,反正你也说不出来,我索性告诉你,你听说过白色的凤凰吗?

    嵇雪眠自然听说过,白凤凰,别称鸿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