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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明晃晃的视线如影随形,看的嵇雪眠脸色微红,皮肤下面缓缓流动的血液热了起来,连手指都发烫。

    段栖迟的指尖叼着一杯烈酒,看他就像看一盘可口的菜。

    嵇雪眠很不习惯, 却只能如坐针毡,想逃也逃不开。

    宫宴正热闹, 却被一阵楚楚凄厉的哭声打断。

    一个身穿冰蓝襦裙的人闯了进来,带着珠帘遮面,叫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柔情如水的丹凤眼看得起。

    她正红了眼睛,眼泪噼里啪啦从眼眶里滚落出来,瞧着娇媚可怜,惹人心疼。

    尤其是她的锁骨布满了见不得人的痕迹,红到发了紫,看得出来皇帝对她盛宠至极。

    不过看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是个拿不上台面的侍妾而已。

    只有嵇雪眠眯起了双眸,心口怦然。

    是雪公子,他怎么跑过来了?

    段栖迟却扬起了眉尾,看起来竟是不怕事大,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嵇雪眠吞下一口怒气,静静观看着事态变化。

    如果太过分,他绝不会轻饶了宣沃和雪公子。

    震西王先说道:这是皇上豢养的小美人?老臣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女子存在?

    雪公子却哭的惹人怜,皇上,摄政王要关奴家的禁闭,他要奴家七天不许出门,您替奴家说两句好话,求摄政王放过奴家吧!

    宣沃一看见雪公子,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他几乎是狠揉两下额头,道:谁让你来的!摄政王为什么要罚你?

    所有人都看向段栖迟,却见段栖迟云淡风轻地呵了一声,不自量力。

    雪公子脸色一红,有几分刻意:皇上,您替奴家求求情吧,摄政王毕竟

    毕竟什么?有事就来求朕,至于皇叔,宣沃慢下语气,连后宫的事都要管吗?

    段栖迟放下酒杯搁在桌面上,酒杯和桌面发出一声重重的碰撞声,明明没用什么力气,却让周围朝臣都倒吸一口凉气,人人自危地低下头。

    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本王可以管,也可以不管。

    宣沃脸色更青白了,你说,到底因为什么?

    雪公子咬着嘴唇,说不出来话,因为因为奴家在汤泉宫看见,摄政王他他和

    嵇雪眠眉心一跳,出口砍断话语:皇上,皇帝家事不宜在朝臣面前提及,应当回后宫再议。

    是家事吗?雪公子委屈道:可奴家看见您和摄政王进了汤泉宫,您又怎么解释?

    众朝臣哗然,瞬间又变回了一片空寂,谁也不敢大声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