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被迫靠在椅背上,承受着他越来越狂热的占有,纠缠之间,只能听见水声泽泽,感觉天旋地转,迷乱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的话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唇和齿之间,低沉又破损的字眼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饱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和仇恨,让嵇雪眠几乎是一瞬间就警觉了起来。
这不是所谓的嫉妒,而是恨意。
他仔细回想,可是从来没有任何线索提及,段栖迟和先皇有什么仇?
嵇雪眠一边想,脑子里却都要失去空气了,他推着段栖迟的肩膀,挤出几个字:要、要窒息了、起来
段栖迟不由得恨恨地松口,最后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不依不饶地把他抱在怀里,两只手从后面勒住他的腰,高挺的鼻梁埋在嵇雪眠颈肩,滚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惹得嵇雪眠浑身战栗。
嵇雪眠试图挣开,语气不悦:你先放开,李御医来了看见成何体统?
不放。段栖迟反而抱得更紧,你让我抱一会。
嵇雪眠抿了抿唇,没什么力气,也没发脾气,就心平气和问他:你生气了?
段栖迟像只委屈的小狗,连尾巴都不摇了,整个人萎靡不振,这节骨眼上又不敢对嵇雪眠太强势,只能憋着气,没有。
嵇雪眠就知道他不肯说,不说就不说,反正他有的是招儿把段栖迟嘴翘开。
不多时,段栖迟才闷闷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许提他们。
嵇雪眠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清清冷冷地说道:谁是他们?
段栖迟叹了一声,牙齿厮磨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你都不许再提了。
这怎么可能?嵇雪眠平静说道:除非我辞官,否则任何人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不能忘记。
你就非得气我啊?段栖迟蔫着语气,声音更低了,震的嵇雪眠后脊背嗡嗡的,好像骨头都被他震麻了。
我说的事实,况且,我都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你告诉我不就好了?
嵇雪眠拿出了最大的耐心,他上一次这么有耐心,还是在上一次。
准确的说,是宣沃小时候非得吃毛毛虫,嵇雪眠劝了半天,最后在他面前把毛毛虫捏爆,把宣沃吓的一愣一愣的,再也不敢提了。
对付段栖迟,不外乎也是这个套路。
段栖迟又不说话了,只是不停的吻他,直到嵇雪眠这大一片皮肤都泛了红晕,敏.感到一碰就疼,嵇雪眠才有机会挣脱一点点,直接用手心捂住了脖颈。
然而段栖迟根本不在乎,他去亲嵇雪眠的手背,嵇雪眠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正这么想着,就觉得他那里的位置也有了些异常。
段栖迟这才把他扳过来,狭长的眼睛里又暗哑又温情:雪眠,我有事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