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不愿意理宣沃的事,她很可能抱着小猫在宫里安寝,当她的闲散太后,撒手不管。
宣懿和段栖迟更是祸害,不提也罢。
到头来,兜兜转转还是掉在了嵇雪眠脑袋上。
嵇雪眠几乎是操碎了心,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有一根脆弱的神经怦怦直跳,带着他浑身上下的经络都在抽痛,不得不屏住呼吸,忍了又忍。
段栖迟呼吸凝滞:司伶!
疼痛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嵇雪眠终于忍不住了,趴伏在身边人肩头,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段栖迟搂着他不敢用力,只能焦急地喊他的名字。
嵇雪眠腿都站不利索了,两只手的手指齐齐勾着段栖迟的衣襟,紧紧攥成拳,疼的压抑呼吸。
段栖迟问他,他就下意识回答:疼
段栖迟顿时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捅了一刀。
他低声哄嵇雪眠:我去看看宣沃,你躺着别动了。
嵇雪眠深呼吸一口,极其缓慢地说道:我必须去,洛国公三朝元老,见不到我,必会大发雷霆,后果不堪设想。
他说完这话,紧跟着就不由自主跌了下去。
段栖迟忙搂住了他,皱紧了眉心:我去和洛国公说,他必然不敢为难你。
嵇雪眠闭上了眼睛,缓了几缓,那不合礼数,你别拦我。
段栖迟叹气,无奈的吻了吻他的脸颊,那我陪你一起去。
夜已深,门外的宫路上早已经停好了轿子,抬轿子的太监们低眉顺眼,谁也不敢往屋里瞧。
嵇雪眠自己站都站不稳,轿子正等在外面,肯定是越快过去越好。
嵇雪眠想起段栖迟貌似酒劲儿没过,只要仔细低头去看,就知道他喝下的欢情酒烈到什么程度。
可他确实疼到走不动路了。
两相比较之下,似乎嵇雪眠更惨一点。
嵇雪眠只能豁出去了,他勾着段栖迟的肩膀,趁着四下无人,小声求了他一句:你扶我过去,行吗?
段栖迟干脆把他背起来,本来想抱你,怕你脸皮薄,叫人家看见又脸红,你别担心。
嵇雪眠不得不俯在他背上,被他身上的温度烫到皮肤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