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也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但看段栖迟那凌厉脸色是不会回答了,就直接接过话茬,摄政王陛下为皇上思虑,自然气恼了些,洛国公不妨先让皇后说明情形,再解决不迟。
洛国公只看了嵇雪眠一眼,本来怒气冲冲,到嘴边的话就带了点疑问:嵇首辅,这是风寒了?脸这么红。
嵇雪眠面色苍白里透着红润,知道他确实极不正常,脸上镇定如常,有些。
躲在角落里哭的一塌糊涂的阿兰可能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她见爹爹来了,抹了把眼泪,父亲,本也没什么事,是皇上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躺在一处。
这成何体统?洛国公眉宇凝重,隐隐作怒:新婚之夜,皇上不在皇后宫里,还要去哪位妃嫔那里?
宣沃亦是不卑不亢,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朕哪宫也不去,只想找老师询问政事,无心情.爱。
宣懿轻笑一声:皇弟,如此勤政,也要分个时候。
段栖迟便笑道:不像睿王,吃多了酒便回府,哪里体会皇上和首辅大人批奏折的辛苦。
此话一出,宣懿的笑就突然阴狠,却没敢回嘴。
洛国公听到这,神色稍微缓和了点,若是这么说,皇后,你应该陪皇上一起去。
段栖迟就在此时低哼一声,去找了,又回了,这不是正闹着吗?皇后,说你真正想说的。
阿兰本来就怕他,只好闭着眼睛,不管不顾说道:是皇上不想碰我,他只想把我养在宫里,不愿绵延子嗣。
这话从一个大家闺秀嘴里说出来,就连嵇雪眠都觉得,宣沃实在是做的过分了。
宣懿鹰勾一样的眼睛盯紧他:皇上和皇后就不觉得,喝多了酒,只想休息吗?
阿兰脸红了,宣沃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宣懿:原来是皇兄的意思。
洛国公眯起眼睛,皇上切记,宠妃可以有无数个,可是皇后只能是皇后,如若不然,老臣可不答应了。
宣沃却说:朕只想和真心喜爱的人共度,这有错吗?
皇上,嵇雪眠已经不想劝了,语气干脆利落,狠了几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您若是无子嗣,百年后怎么面对皇室祖宗?你若是再任性,那臣也不管你了。
这么说着,语气里的怒气昭然若揭,嵇雪眠气他不懂事,只想当即抽出板子揍他几下。
他的手捏住了桌上的一对核桃,愣是给捏成了碎末。
段栖迟紧紧蹙眉,满腔的戾气便再也锁不住了,厉声斥责了宣沃一句:宣沃!
他这一发怒,满宫的奴才跪了一地,除了宣沃低着头,其他的人包括嵇雪眠也都跪了下来。
段栖迟更是恼怒不已,恨不得扇自己两下,只好憋着火气,都起来,跪什么跪!
洛国公是怕极了这位阴晴不定的摄政王,赶紧说道:您息怒,这事也不是不好解决,只要皇上给个态度,老臣愿意不再追究。